看众人看她的眼神，想必都是看热闹的，巴不得她早点死。

众人看到她来，不自觉的让出一行道，凤霓裳记住她们每个人此时的表情。

雀跃、欣喜、还有恨！

不过，这些她都不在乎。

她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在距离凤远道二米远的距离停下。

凤远道恶狠狠的看着她，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凤霓裳觉得好好笑，为了一个跟自己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孩童，竟然这般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但，凤霓裳可很惋惜，柳氏作恶多端，罪有应得，即使有一天死了，也是死有余辜。

可她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毕竟是一条生命。

“孽障！孽障！来人！将她捆起来！入祠堂！”凤远道爆吼，指着凤霓裳的手指都是颤抖的。

护院将凤霓裳团团围住，为首的那位手里拿着早就准备好的绳子，跃跃欲试。

凤霓裳嘴角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神色淡定如初，就跟要抓的人不是她一般。

她这副模样，让凤远道更恨了。

“凤家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孽障！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有理不在声高。”凤霓裳用手掏了下耳朵，“震的我耳朵疼。”

“你……你……都是死人吗！将她捆起来！”

“等等！”凤霓裳朝凤远道走近几步，“因为什么困我你总该要说清楚吧，免得以后落下什么话柄就不好了。”

“好，今日我就跟你说清楚！”凤远道气的扶住一旁柱子，大声道：“身为凤府嫡女，妒忌心强，陷害二小姐在先，现在又将未出声的小少爷害的早产死去，今儿，我就要你一命抵一命！”

面对凤远道的指责，凤霓裳点点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柳氏是自己倒地的，与我何干？再者，那柳氏诡计多端，想必是担心这孩子生出来不是你的，提前想好计策，故意陷害我的。”

“强词夺理！我竟不知你还有这本事！”

“我人微言轻，但众人的眼神都是雪亮的，试问下在场众人。”凤霓裳眼神看着众人，“柳氏没欺负过你们吗？苏姨娘？婉姨娘？对，还有魏姨娘，想必都差点没被她弄死过吧？她那种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她为了毁我名节，竟然给我下药，但老天有眼啊，被她自己女儿喝了，剩下的我不用多说你们在场的人也知道。”

“这次她借我之手，故意摔倒，目的非常明显，担心日后自己地位不保，想让老爷你看在她丧子的份上怜悯她一次，让她在凤家还有个活路。”凤霓裳像是讲故事一样，不紧不慢的说着。

“大小姐的话妾身信，想当年妾身刚进府时，也曾受到过柳氏的屈辱，还有妾身生儿子那日，若不是提前找了两个接生婆，小命早就没了，还有我儿五岁那年，无顾掉进了池塘，当时只有柳氏在场，不是她又是谁？！”苏姨娘哭诉着。

所有的一切一切，她都历历在目。

只是那会儿她年轻，胆子小，以为有老爷的宠爱就可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没想到柳氏会将心思动到她儿子头上，若是她早就反抗，说不定她的儿子会有不同的命运。

当年，怂恿她儿子去军营历练，也是她出的主意。

“妾身也有话说。”婉姨娘摸着眼泪，“老爷还记得吟灀小时候吗，有一次吟灀的手被烫坏了，就是柳氏当着妾身的面用热水烫了，就因吟灀抢了二小姐的一条手帕，当时孩子那么小，懂什么啊……后来为何吟灀跟着老祖宗四处云游，妾身是担心她在府里，活不到这么大，才出此下策的啊！”

凤霓裳环抱手臂，就跟听戏一样，但心里早已经对柳氏恨之入骨。

怪不得她能用那么残忍的手段将小泥巴杀害，她就是一个魔鬼！

凤远道也傻傻的站在呢，这一切的一切他从来都不知道，也从来没有人跟他提起过。

记忆当中，柳氏很温柔、大度、后院的事情都打理的很好，不然这些年他也不会官运亨通，对她和她的孩子格外溺爱。

尤其是凤诗音，一切最好的都先可着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