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影挡在石芸襄面前,一身白衣摆动尚未停止,一掌已经击向楚格,一路掀着屋顶的瓦片就卷向她,楚格一个飞身躲了过去,排山倒海般的气势让楚格身后的人都被殃及无辜,纷纷被击飞出去。
她轻飘飘落在屋脊的檐兽上,看着不知道是魔笛邦还是石芸襄的人被他一掌劈下去无数,不由得一阵轻笑。
“好狠的心!”
把他刚刚的话送还给他,月光下他银色面具泛着白光,楚格眉头一拧目光陡然一冷,向他飞去
“久闻北归鸿大名,今日难得一见,何不坦诚相待?”
掌风压下,房顶的瓦片抖动着飞了出去,只留下男人脚下两片,石芸襄身形不稳退了出去,只有北归鸿在结界内接着她的攻击。
周围上来很多人开始对她发起进攻,楚格不得不转移注意力,一个不留神被北归鸿震飞了出去,她借力站稳时,又被包围起来,这些都是什么人她不知道,只知道那饶人心神的魔笛已经没影了。
“杀了她!”
石芸襄现在又有力气上来喊了,三个字说的荡气回肠,立在北归鸿身边,两个人都是一身白,其实挺配的。楚格不想恋战,真的像绮骅那个乌鸦嘴说的,双拳难敌四手。
一滴水落在她的脸上,接着又有一滴,寒凉刺骨,楚格心里失落,刚刚还月色清辉,说变天就变天了。
想要她命的人不会理解她的心思,只想要她的命,她勾着唇角看着他们,过去一个杀一个。
曾经申甲一测惊动整个临渊家族的命运,说临渊家族会终结在她手里,所以有人信了,现在她不能死,不能让那些人白相信一场,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受的苦?她只想证明若不是那样对她,临渊家族不会了结在她手上,是他们种的因,她如何做都是果,这个果结的不容易。
人群里只有一团黑气流动,接着一一阵箭雨从天而降,哀嚎声一片,人们纷纷倒下,只有一个女子缓缓上升。那些冰箭很快消失不见,可是那些尸体再也不会站起来。
她刚出来就被北归鸿一掌击上,退了几步,而石芸襄手里的剑架在夜澜的脖子上,对她狞笑着,白瞎了那张绝色的脸
“不想他死就束手就擒。”
楚格没说话,看着夜澜肩膀不停流血,知道她束手就擒,他们同样不会放过夜澜,现在正是他们除掉他的好机会,可是她怎么能眼看着他受罪,眼看着他生死一线
“放了他,我随你们处置!”
听了她的话夜澜脸色一冷,寒冰爬上眉眼,似乎还想骂她两句,她摇摇头苦笑一下,想他可真不知道好歹,她明明是在……
石芸襄勾起的唇角还没来得及绽放就被夜澜反手一绕,两个人的地位瞬间变了,刀架在她脖子上时,她还有点惊魂未定,楚格也笑不出来了
“夜澜,你疯了?”
她脚下用力一点就向他飞去,她情愿他不动一点内力被挟持,她拖延点时间或许事情还有转机,他一动内力就完了,他身上的毒还没解,会经脉尽断。
“放了她!”
楚格还没到,立在中间的北归鸿已经出手击向了夜澜,楚格还是晚了一步,夜澜抬起另外一只手迎上他的掌风,北归鸿被震了回去,夜澜吐了口血,却一步未退。
楚格转移对象立马击向北归鸿,这个男人不倒,她不解恨,一掌下去,本来就立在边缘的北归鸿被逼下了房顶。
她飞身立在夜澜面前,一掌劈向石芸襄,夜澜却替她求情
“住手!”
她手未停,照样一掌击下,只是收了几分力,劈晕了她,然后拉起夜澜就飞身离开,他的时间宝贵不能耽搁,不然真的回天乏术,听见北归鸿在后面喊石芸襄的声音,楚格想刚刚如果杀了她,临渊家族岂不是就要丧上加丧,那也挺热闹。
本来离出城没有多远距离,自告示一贴,现在已经出不了啦,楚格无奈只能带着他找了一个避静的地方先躲起来,疗伤要紧。
没想到那个茅草屋还在,可破的不像样子,小河水还是那么清,只是更浅了,滴滴答答的雨水落下,密密麻麻皱了水面。
楚格洗了手上的血,又猛的捧几次水洗了脸,她需要冷静一下好好想一想,心里一直翻腾的心疼让她有点不知所措,有点后悔不该给他下药,甚至有点后悔不该不听绮骅的话,来这一趟。
凝了一股水进来,他却摇摇头不准备喝,她手一挥水泼向门口的地上,“啪”的一声像击在两个人心上。
“你死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