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行!”
她明明从他眼里看见,行!所以她手下未停,知道他在克制,她非想他破戒。最后由于她过于热情,被他反客为主霸道索取,直到她后悔自己的决定,床上的白被子也不能让她觉得舒适了,只觉得身体哪哪都不舒服,又累又困,骨架散开了一样。
太阳晒在床铺上,四周都是五颜六色的鲜花,空气里飘着花香,楚格窝在他怀里,问他
“你后悔吗?”
“你呢?”
“不后悔!”
这句话是真的!虽然目的不纯,但做这件事是真心的。他是唯一一个碰过她还活着的男人,也是唯一一个她舍不得伤害的男人。他倾身吻她,她就忘了刚刚的问题。
四周慢慢黑下来,月光像颗夜明珠悬挂在上空,四周都是萤火虫在飘动,一些发着光的花瓣飞舞的他们眼前,流动着拼成一个兔子的形状在空中蹿来蹿去。
楚格看着那个跑来跑去的兔子,眼角开始湿润,转身趴到他怀里静静的窝着。
“不喜欢?”
“喜欢!”
可是这个兔子总归不是那个兔子!那个兔子被剥了皮做成了手套,送给了她。
那只兔子也是他送的,是为了刚去的那个孤僻到极点的人解闷的,由一点点长成到肉嘟嘟一大团,却在她越来越好的时候,它被人宰了。
她回来后呆愣愣看着桌上那双洁白的手套,静静的立了很久,最后她这个收礼的人没有哭,送礼的人却哭的梨花带雨。
一向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她,暴怒之下把他的那个女人打的站不起来,整座阁楼坍塌,若不是他及时赶到,那个女人就要去陪葬了,从那以后再也没见那个女人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她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会这样,兔子没有得罪她,自己也没有得罪她,他说:
你长大就懂了。
去了谷焰烈那里后,看着他的女人们争风吃醋,她终于懂了,原来自己对夜澜纠缠到了会引起别人误会的地步,难怪他一次次赶她出房间。
“本座再送你一只。”
“不要了。”
万一哪天又被人杀鸡儆猴取了性命,她这个主人可能就不是打人那么简单了,会直接把那个人也扒皮抽筋取了性命,那样他又该打她了。
他说留一天,想去哪都行,结果留了两天,除了床,哪也没去,她还是不想让他离开,就因为他不带她走,他说
“现在还不行!”
“什么不行?你还是不相信我!”
不相信她不会害人!他倾身吻她,直到她气消,可是他还是没说为什么不行,就消失了。
躺在他躺过的地方,看着他留下的梦幻般的美景,独自数着眼前跳动的星星,抬手挥散了那只兔子,眼不见心不烦!那些过往只能留在回忆里,不需要在眼前!
这里的花开都有声音,树叶从枝干脱离都带起风声,一颗星星眨着眼睛划落,掉进湖里,“咕咚”一声,浮沉了几次又重新飘上天空,挤挤攘攘找回原来的位置,然后又“咕咚”一声,掉进湖里……
重复很多次后,整个天空的星星都掉进湖里,再也没有浮起。
她结束了这个无聊的游戏,从床上站起,纱衣渐渐裹上她的身体,遮盖那些痕迹,她从夜澜身上感受到了他发自心底的真实情感,很温柔很珍爱,是先前任何一个人都比不上的,可是他依然可以狠心留下她决然离开,他知道她在这里寻死觅活,依然可以把她圈着,留她一个人对抗这个世界。
“你无情,别怪我无义!”
邪气的笑意渐渐爬上唇角,湖面一个倒影,水波平如镜面,里面那个女子笑意盈盈对着她笑,温柔谦和,眼角眉梢带着良善,她不由得想:
这个大善人是真的得他喜欢吗?
喜欢到什么地步?有像他们这样耳鬓厮磨吗?他身上那些掩盖不了的痕迹是她故意留下的,他没反对,只说她下口太狠。
她怎么觉得咬轻了呢,应该咬出血来,才解恨,她死了几次,就恨他几层。
水里那个面容一动,又恢复了魔女的样子,善人,恶人,不过一念之间。
当初去赤域找谷焰烈时,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丫头身上疑点重重,没有一个人相信她,包括谷焰烈,她的身边只有绮骅不离不弃,不疾不徐的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