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芸揉了揉许月柔的脑袋:“这个你就别管了,你放心,娘亲一定带你离开许家。”
许月柔眼中疑惑,还觉得有些许不安,却也没再说什么。
到了正月十四,楚娇接到江璃的邀请,请她在正月十五晚上一起去赏花灯。
江璃打发了江杏来送信,江杏把话带到,随后又去和江葵叙话。
这些日子,傅云归每夜都来,天亮前离开,今夜他照例前来。
一进门就道:“明日元宵,我们一起出去赏花灯可好?”
楚娇笑道:“阿璃已经送信过来了,邀我明日去赏花灯。”
“你答应了?”
“自然,我已经许久没去过元宵的灯会了。”
傅云归自然是知道的,楚娇当皇帝那些年,每日只有繁忙的政事,只有在年夜才会稍稍放松,其余的时间,全都用来处理政事和与朝臣斗智斗勇了。
傅云归见楚娇眉宇间都是愉快之色,便笑笑,握紧她的手道:“也好,人多热闹。”
“阿璃可邀请你了?”楚娇问道。
傅云归摇头:“我倒是还没收到消息,不过我想应当会邀我同去的。”
毕竟江家人,见也见了,江璃三兄妹对傅云归也不排斥。
傅云归想得没错,他才走没多久,江瑜的邀约就送到了北渊王府。
傅云归的两个贴身护卫,傅墨和傅砚,傅墨跟着傅云归来了安平爵府,傅砚则留守王府。
江瑜的邀约一送到,傅砚就立刻动身赶往安平爵府。
傅云归和楚娇正在说话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道声音:“世子,南柏王府送信来了。”
傅云归面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你瞧,一定是阿瑜的邀约。”
“进来!”
下一刻门便被推开,走进来一个黑衣少年,薄唇紧抿,神情淡然,单膝跪下道:“世子,江世子送信来了。”
说着将手中的信呈给傅云归。
傅云归打开信封,信上言简意赅,邀请傅云归明晚去赏花灯。
傅云归心情越发好了,说道:“你去告诉江世子,我定准时邀约。”
“是!”傅砚进来后始终低着头,眼睛看着地面,不曾抬头。
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来者何人?”门刚关上,门外就传来江葵的一声怒喝。
“小姐,您怎么样?”江葵奔到门口急急问道。
楚娇还没开口,江葵的声音才落下,门外就传来了打斗声。
傅云归和楚娇对视一眼,连忙起身出了房门查看。
之间一道黑色身影和一道嫩黄色身影,一道粉红色身影战至一处。
黑色身影自然是傅砚,穿着嫩黄色长裙的是江葵,粉色衣裙的是司棋。
傅砚显然略显吃力,司棋的武艺已经精进不少,江葵打她越来越吃力,如今明显是江葵和司棋占了上风,司棋出手招招狠辣,且都是朝着对方的脖颈,眼睛,喉咙去的,傅砚对付地极为吃力。
“江葵,司棋,住手!那是傅世子的护卫!”楚娇出声制止。
江葵闻声正要收手,却见司棋手指弯成爪状狠狠地向傅砚的脖颈抓去,傅砚方才不慎之下挨了她一掌,这一招必定无法阻挡。
江葵暗恨自己莽撞,眼见来不及了,只得心一横,上前抱住傅砚,司棋的手狠狠挠在江葵的后背上,江葵吃痛叫出声,与此同时却不敢松懈,抱着傅砚就往一边滚去。
司棋大吃一惊,堪堪收了手,两只手绞着衣角,看着不远处滚落在一起的两人不敢上前。
“大哥!”一声急促的少年的声音,下一刻傅墨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江葵!”司琴和司书都忍不住叫出声,随后匆匆向两人跑去。
暖芳阁的下人都在外围的厢房里,看不到院中的情景,院中都是二人信任之人。
楚娇和傅云归对视一眼,匆匆下了楼。
司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一双懵懂的眼睛紧紧锁在江葵身上。
傅砚也没想到忽然会有这么一层变故,他伤的不重,倒是这个姑娘,此刻后背已经一片血红了。
楚娇看着手足无措的司棋叹了口气道:“司棋,无妨,你且先回屋去。”
司棋眨巴着眼睛一动不动。
楚娇见状吩咐道:“司琴,将司棋带回房间,好好安抚一下!”
“是!”司琴听命牵着司棋的手离开了。
“司书,去平柳院找丹娘来。”
丹娘特意拿司棋的血制作过毒药,江葵受伤了,伤口一定会沾上毒素,不会致命,但总不会好过就是了。
司书听命便匆匆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