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泓的笑愈发猥琐和嘲讽了:“许大小姐,你就别装了,谁不知道太子殿下退婚是因为你被人当众撞破了和邓韧的丑事,我邱泓自以为不比邓韧差,怎么样,许大小姐考虑考虑?”
“滚!”许月如气得发抖,冷冰冰吐出一个字。
邱泓还是笑着:“怎么,听说你们姐妹二人情意深厚,今儿个爷给你们姐妹二人共侍一夫的机会,不好吗?”
许月如也冷笑:“圣上并未下旨取消从前赐婚,邱泓,连太子的女人你都敢染指,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邱泓冷哼一声:“也罢,邓韧那种东西碰过的货色,爷不稀罕。”
说着就将手伸向许月蓉揪住她的头发:“贱人,竟然敢算计我。”
许月蓉吃痛惨叫一声:“啊——!长姐救我!”
“你也不看看你姐姐如今是个什么样子,还救你,贱蹄子。”
“你个废物,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敢求娶安平爵府家的小姐,许子业已经死了,你拿什么要挟安平爵府。”
许月蓉忍不住大吼了出来。
邱泓一听脸色瞬间涨红了:“贱人,敢侮辱爷,要不是许子业,爷能到今儿这个地步?还说什么有大师治疗隐疾,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邱泓拽过许月蓉,伸手便又是一耳光。
许月蓉被打得眼冒金星,头脑中嗡嗡作响,鼻血流到了嘴角,两边脸颊都迅速地红肿起来,发急散乱,发饰掉了一地,好不狼狈。
许月如冷冷地看着邱泓:“你也就只有对女人动手的本事了。”
邱泓闻言气喘吁吁地听下手,目光狠厉地看向她:“你说什么?”
许月如轻蔑地看着他,一贯的高高在上的姿态:“我说,你这种废物,也只有对女人动手的本事了。”
邱泓怒极反笑:“我的夫人,你听好了,这是你长姐说的话,她是皇家的人,爷不动她,可是你们许家的女人要挨的打,一点都不能少。”
说罢便将许月蓉拖了出去,许月如指节都因为害怕而泛着白。
许月蓉被拖到院子里,邱泓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对着她单薄的身子,左右开弓,又打又踹,许月蓉惨叫连连,没多久就吸引来了寺中的师父。
清缘寺在大齐声誉极好,不是专门的皇家寺庙,但也受皇家庇佑,有专门的侍卫。
来人是个十几岁的小和尚,见劝不住邱泓,便招手招来了侍卫。
侍卫也不客气,一脚便将邱泓踹到狠狠砸在墙壁上,险些喷出一口血。
“儿啊!”院外传来一道妇人的声音,随后邱夫人便慌慌张张跑过来扶起了邱泓。
小师父双手合十,平淡地道:“阿弥陀佛,此乃佛门重地,不能任由施主欺凌妇孺,请施主见谅。”
京城的人都知道清缘寺有多受元帝重视,寺中侍卫也是清一色皇家侍卫,邱夫人敢怒不敢言,指着已经倒在地上没办法动弹的许月蓉怒骂:“贱蹄子,你说了什么惹得我儿大怒?”
邱泓气若游丝,眼神却恶狠狠地:“她说要把丫鬟塞进花轿嫁给我。”
邱夫人一听,疾步上前又拉起许月蓉预备左右开弓,却被许月如拦下:“邱夫人,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许月如眼神微寒,冷冷地看着她。
邱夫人对上许月如的目光有些惧怕,愣了愣,就听见方才的小师父对赶来的几个和尚说道:“快把这位女施主抬到厢房里,给她治伤。”
邱夫人闻言赶忙撒开许月如,上前拉住小和尚,低声道:“小师父,我儿子前些日子受伤,身体落了些隐疾,听闻清缘寺的大师医术高超可否请小师父引荐一二,为我儿看看?”
小师父看了一眼地上的邱泓,叹口气:“施主随我来吧。”
邱夫人感谢过后,赶忙拉起邱泓追上小师父。
许月蓉还有些意识,全身上下都如散架一般,痛苦不已:“长姐,我不能嫁给他,我会被打死的,你快想想办法。”
许月如像看傻子一般看着她:“我都与你说了看看有没有人跟着,你瞧瞧你办的什么事?”
许月蓉哭着说:“我再三确认过的,没有人跟着我。”
许月如猛然间想起方才邱泓说的话,还说什么有大师可以治疗隐疾,面色微变,一定是楚娇,楚娇知道她们联系上了,并且拦下了信件。
然后模仿许月蓉的笔迹给邱泓写信了,手段可真是毒辣,一下就把许月蓉所有的后路都切断了。
一旁的小师父温声劝道:“施主莫要再哭了,一会儿得上药,不然这脸要许久才好。”
许月如眼底深沉,一个计划逐渐在脑海中形成。
西靖王最近回京过年,尚未回去,西靖王正值壮年,府中美人姬妾无数,也算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如今这种情况,只有搭上名声来堵。
许月蓉一看许月如的神色就知道她有办法了,待脸上抹好了药,小师父都出去以后,连忙问道:“长姐,是不是有办法了?”
“办法是有,就看你愿不愿意来赌?”许月如声音平淡,淡淡地看着她。
许月蓉疯狂点头:“只要不用嫁给邱泓,我什么都愿意做。”
许月如道:“好!”
随后俯身在许月蓉身边低声絮语一会儿,许月蓉的脸色由难看到煞白最后再到坚定。
许月如起身后,就看到许月蓉坚定的目光:“好!”
许月如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好,那你这三日就住在我这儿,一定要把脸伤养好。”
“嗯!”
安平爵府……
楚娇安逸地躺在榻上,听着暗卫的来报。
司琴解气地道:“让她算计小姐,好好的日子,非得找些不痛快。”
楚娇却神色淡淡:“许月蓉没有下山,想来一定是有后招的。”
“什么后招?”司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