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凤悠台,几人进了正殿,司琴便去沏茶了。
夏瑾禾刚坐下就道:“娇娇,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楚娇笑笑,起身做到夏瑾禾和罗思静中间:“实在不是我有意隐瞒,只是皇嗣之事事关重大,我就怕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会牵连你们,至于江家,是在是因为我刚回京之时,势单力薄,无依无靠,才冒险去认亲。”
夏瑾禾叹口气:“不怪你,也就是你聪慧机灵,如若不然,只怕早就被许家害死了,许家人丧心病狂,若是没有江家,指不定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呢。”
罗思静道:“刚知道的时候,说不生气那是假的,我想着阿璃肯定是一早就知道了,但回过神想了想,事关重大,确实得慎之又慎。”
“对啊,只是日后,你要做什么事情,可不能瞒着,灵觉山那天,我真的是吓死了。”夏瑾禾捂着胸口道。
赵岁烟瞧着几个姑娘亲近,便笑着道:“你们几个姑娘好好玩一会儿,我就先回去了,阿璃,晚上早些回来。”
“舅母,那您回去告诉外祖父外祖母,等祭天之后,我就去江家。”
“好!”
“恭送王妃!”罗思静和夏瑾禾齐声行礼道。
“表姐,你说给我准备了礼物,我瞧瞧。”江璃兴奋道。
楚娇笑道:“我没有特意准备,但是这几日各宫送来了许多好东西,你可以去挑一挑。”
楚娇领着三人到了堆放礼物的库房。
三人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礼物都长大了嘴巴。
金银珠宝成箱,首饰衣物满满当当,红珊瑚,绿松石,玉白菜……
“这都是各宫娘娘们送来的?”
楚娇笑道:“各宫都有,还有各官宦府邸,你们三家也都送东西来了,这几日寻嬷嬷一直在清点仓库,都快忙不过来了。”
“表姐,你如今是公主了,再送礼物,可要送最好的。”江璃笑道。
楚娇刮了刮她的鼻子:“就你机灵,什么时候都想着礼物。”
“那可不,你们三个都定了亲事,我马上就要及笄了,可不得自己攒些好嫁妆。”
“瞧你说的,难不成舅舅舅母和外公外婆能亏了你?”
“那不一样,表姐你可是大齐唯一的公主,公主添妆,可比其他的郡主有面子。”
三人说笑着,任嬷嬷端来点心茶水,直到黄昏,用过晚膳,楚娇才派人要送三人回去。
巧的是楚墨临,夏允礼和江珏都来接人了。
三人都走了,任嬷嬷才忧心忡忡地说:“公主,老奴觉得,这江家二公子有些不对劲。”
楚娇看向她:“怎么说?”
任嬷嬷摇摇头:“说不出来。”
楚娇沉声道:“我也注意到了,但确实要说哪里不对劲,也说不出来。”
“这几日公主还是谨慎些。”任嬷嬷道。
皇宫不比许家,楚娇要等到祭天之后才能正式成为永安公主,这几日宫中一直都很忙,元帝则固定地每日下了早朝直奔凤悠台,与楚娇一同用饭。
待祭天后,已经过去了十日。
祭天一过,傅云归便进宫拜见元帝去了。
楚娇正在看书,司书匆匆进来禀报:“公主,傅世子进宫了,直接去了御书房。”
楚娇翻书的手一顿,随后淡淡道:“不必管他。”
午膳时,元帝遣人过来传话,要楚娇去朝阳殿用膳。
楚娇到了殿中,就看见傅云归笑吟吟地看着她。
“娇娇,来了。”元帝从书房出来。
“皇祖父!”楚娇屈膝行礼。
元帝拉起楚娇的手:“走吧,去呼风台上用饭。”
呼风台在朝阳殿后,时日已进初夏,微风轻拂,暖意融融。
元帝似乎很是高兴,一直乐呵呵的。
楚娇和傅云归一人一边在元帝两侧坐下。
“这几日如何,在宫中住的可习惯?”
“皇祖父放心,任嬷嬷事事细心周到,宫中的人也不敢怠慢,很是惬意。”
“那就好,若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就来告诉朕。”
“是!”
说罢看了看傅云归,道:“今日叫你过来,是商量一下你们的婚事,灵觉山一事,你们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本来朕还想多留你两年,可你毕竟已经及笄了,再留两年,只怕京中又要出什么闲言碎语了。”
元帝说着,眼眶忍不住又红了,楚娇好不容易回来,这就又要成亲了。
“皇上放心,臣和公主会常回来看望皇上的。”傅云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