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点头:“你若是敢对她不好,就休怪朕不顾念与你和你爹的情分。”
傅云归笑道:“皇上放心,能与娇娇共结连理,是臣几世修来的福分,臣定当一心一意地对她,臣发誓,此生,只会有娇娇一个妻子。”
元帝点头:“如此便好。”
楚娇见元帝又是高兴又是失落,于是上前挽住元帝的手:“皇祖父,您别这样,娇娇一直都在京城,想回来就回来,谁能阻拦我不成?”
元帝笑笑:“是,想回来就回来。”
三人吃完饭,元帝先让傅云归下去,等在殿外了。
留下楚娇,语重心长地说道:“娇娇,你一出生,你祖母带了你几年就故去了,你母妃和父王都是极聪慧之人,可惜,过慧易折,你继承了他们的天赋,可如今祖父也很是为你担忧,你今日就去江家,去同你外祖母说说话,祖父相信,她一定能帮到你。”
“是,娇娇遵命。”
“去吧!”
楚娇转头刚要走,又想起话还未说完,拉住元帝的衣袖:“皇祖父,您一点要保重身体,龙体康健,孙女刚与您相认,您别留我一个人。”
元帝摸摸她的头:“好孩子,祖父会的,去吧。”
出了朝阳殿,傅云归侯在门外。
楚娇静默不语,直到二人坐上马车,傅云归才出声问道:“你可是在担忧皇上?”
楚娇点头:“这几日,皇祖父一直在我面前装出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似乎对我回来的事情很是高兴。”
“实则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傅云归道。
楚娇点点头:“皇祖父疼爱楚晚临这么多年,对他倾注了全部心血,皇祖父也是人啊,知道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不伤心。”
“其实我也看得出来,近些日子早朝,皇上脸色不好,像是劳累过度。”
“楚晚临身在证道司的牢狱,皇祖父一定是又伤心又心疼的,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孩子是仇人之子,他自责,可终究此事之中他也是无辜的。”
傅云归握住楚娇的手:“柔声道,你放心,你不是已经安排下去了么,都会好起来的。”
楚娇点头:“但愿这件事风波过去了,皇祖父能好起来。”
“还有其他的事,楚晚临已经是废太子了,那么皇位,是会给你二哥,还是给你。”
楚娇摇头,眼中是疲惫之色:“会给二哥,我乏了,帮着二哥处理掉端王父子,我就想远离京城,去一处山明水秀之地,九五之尊,虽然尊贵,可其中的艰辛却也是寻常人无法承受的。”
“重活一世,我只希望大齐国泰民安,四海康平,二哥也有这个能力。”
傅云归点头:“好,等京城之事了结了,我们就离开这儿,去过潇洒快活的日子。”
“对了,我近日察觉端王父子似乎有异动。”
“他们在干什么?”
傅云归摇摇头:“尚未查出来,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如今我恢复身份,皇位落在谁的头上尚未可知,端王想必会认为,皇祖父如此疼爱我,应当会把皇位给我。”
傅云归沉吟道:“也或许会想,如此疼爱你,必舍不得你受累,或许会把皇位给了你二哥,让你享受长公主之尊,一世平安随性。”
“无论怎么想,我,或者二哥,背后都是江家,我怀疑他们在对江家动手。”
“若想颠覆江家,需得是谋反这样的大罪,可入手的地方就只有南柏王驻地,可是我也遣人告诉了你舅舅,他说驻地没什么异常。”
楚娇忧心忡忡:“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可不能坐以待毙啊。”
“那就加快我们的计划。把火放到他们府上,让他们无暇顾及我们,如今他们要进行的事情一旦发展就会有端倪,我们应该能查出来。”
“刑部尚书之位空置,依你之见,该推何人?”
“刑部,周溪知。”
“是那个,得罪了郑达安,而一直处在五品官职的周溪知?他似乎很年轻。”
傅云归笑道:“正是,他正值而立之年,是个刚正不阿的人,不过前世没能等到郑达安死,就病逝了。”
“这个人选,倒是可以与二哥商量一二。”
“你不必操心了,二殿下前段时间清理刑部事宜已经注意到周溪知了,周溪知卧病在床,还是二殿下传了御医给他诊治,想来,在朝堂上推人,也就是这几日的事了。”
“原来你们都安排好了,可是秦相是端王的人,他会不会安排人从中截掉这个空缺?”
“他倒是想,从秦州把几年前外放的何其顺找了回来,何其顺为了快些回京,走了水路,我安排人去了,他回不来的。”
楚娇冷笑一声:“倒是让他多活了几年,便宜他了。”
“下一步你打算从哪里着手?”
“邱家吧,许月蓉已经被西靖王送回来了,希望能给我带回来一些有用的东西。”
傅云归点头:“代氏和端王府这两块骨头最是难啃,只怕要费些力气了。”
“只要能免于战乱,再难我也不会放弃的。”
傅云归温柔地看着她:“好,我陪着你。”
两人说话间,就到了南柏王府。
目送楚娇进了府门,傅云归便调转车头回了北渊王府,圣旨赐婚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他要回去做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