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白小染问了一个让徐骁意想不到的问题。
“嗯?你说什么?啧啧啧,老白,你不是一向都对这些诗词不感兴趣吗?”
徐骁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不断的打量着白小染,目光让白小染疑阵不自在。
主要不是徐骁大惊小怪,而是白小染这个家伙,这辈子就好像只对刀与酒感兴趣。
整天跟在自己身边默默保护自己,好像也不会无聊,有的时候徐骁一在想像白小染这样的人,他们的生理构造到底是怎样的?
一个正常人怎么做到如此低欲望的,他没有感情没有情绪吗?
“……”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忽然觉得你说的这首诗的画面让我有些熟悉。”
本来以为白小染不会理会自己的调侃,却没想到白小染居然正面回应了这个问题,还用迷茫的眼神看着天空。
徐骁愣了一下。
“你……你别告诉我,你也和这首诗的作者一样有过求而不得的爱情!”
这首诗当然不是徐骁创作出来的,这首诗的创作者是唐朝一位姓崔的诗人。
关于这首诗还有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大概说的是这位姓崔的诗人在进京赶考的路上遇上了大雨,然后路过一家大户人家的时候,被善良的小姐请进去做客。
在桃花树下,两人相谈甚欢,互生好感,幸存的诗人下定决心等高中之后,一定要想办法追求小姐,娶她为妻,却不曾想来年姓崔的诗人,科举回来之后发现这位小姐家里早已经人去楼空了,只有孤零零的桃花树,空留下了几片落叶,感慨之下就做出了这首诗。
如此美好的故事,如此绝美的意境,徐骁实在是无法把他和面前的这个榆木疙瘩联系在一起。
“爱情?”
“徐骁,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白小染空洞的眼神露出回忆之色。
随后,他深呼了一口气,一脸正色的看着徐骁。
不待徐骁回答,白小染直接发问。
“你说像我这样的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我从很小的时候,家里遭逢大难,整个白家的人全部都死绝了,父亲带着我艰难逃出,在临死前把白家的绝学传授给了我。”
“我带着父亲的遗志从四岁的时候就一个人在街上乞讨练习,一步一步修炼到如今,不过三十余岁的年纪就已经是一流的高手了,我的白家刀法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白小染说话间语气没有任何的情感,就好像口中描述着的不是他的过往,而是另一个人的悲剧。
白小染噌的一下抽出了佩刀轻轻的抚摸着。
“当初的仇人,我到现在为止还未找到,家族的仇报不了,父亲临死前让我把白家的道法发扬光大,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我的人生仿佛只剩下了这冰冷的配刀,我有的时候也在想为何同样都是人,你活的跟我完全不一样。”
白小染叹了口气。
“为什么你的生活就可以有朋友,有亲人,有感动,有悲伤,有愤怒……”
白小染说着,无意之间连手指都被碰到划破了,都没有发现。
徐骁没想到,自己随便的一句感慨,随便念的一句诗,居然让白小染起了这么大的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