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许思箐再次问道。
“嗯,就这些。”杜大夫起身去开方子,没瞧见许思箐如释重负的表情。
许思箐想了想来到杜大夫跟前,好一会也不知如何开口,倒是杜大夫先问道,“你我师徒,有何话不好讲?”
许思箐一想也对,不问师父也要去别的郎中那里打听,到时候要是传到师父耳里,还不如她直接问。
她措辞半晌,一咬牙问道,“师父,你这里有没有避子汤之类的...”
啪嗒,啪嗒...果子掉了一地。
许思箐和杜大夫听见声音转头看过去,就瞧见站在门口呆住了秦临。
许思箐暗道不好,刚要开口喊人,秦临已经转身离去。
杜大夫摇头,“你啊,你啊,还不快去追。”
许思箐想了想,“师父,你这里要是有就给我一份,省的我去别人那里找。”
她说完就奔着院门去了,走到院门口时,低头捡起地上的果子,随后追了出去,可外面哪还有秦临的影子。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好似做错了事的孩子被抓包,想要承认错误却又觉得自己没错,所以她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追出去。
她不想要孩子难道有错吗?
先不论她现在的年纪适不适合生孩子,只论秦临的身份,他是太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恢复身份亦或者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她不介意自己,可她介意她的孩子遭遇那些不公和苦难。
更何况她就只是一个小县衙门里典史家的女儿,他恢复了身份,到了那时,他又真的会许她一世一双人吗?
许思箐不知道未来会什么样,更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为她自私的行为买单,她总觉得她的孩子应该是在安全稳定并伴有父母企盼祝福下出生,而不是一出生就会面临没有爹的境况。
她没找到人,又返回了院子,杜大夫诧异,“没追上?”
许思箐嗯了一声,“他不想让我追上,我是如何都追不上的。”
杜大夫没说话,过了一会将方子递给她,“你要的。”
许思箐接过,她的例假总是不准,更何况每次她都磨着秦临将东西弄在外面,所以从没往自己会怀有身孕上面想,可今早的想法让她怕极了,这才会重视起来,没想到这么巧,她的话会被秦临听见。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秦临当时的表情,震惊,不悦亦或是愤怒和不可置信,她重重吐出一口气来,烦躁的攥紧了拳头,有种不想回家的冲动。
最后她还是没敢,乖乖回了秦家,吵架归吵架,不能以吵架的名义躲出去,那样问题会越来越大。
她抱着求和的心态而归,等了半夜却没等到秦临回来,许思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想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