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意思?她不就求一道避子汤么,至于连家都不回吗?
她是有错,可他不可以这么对她,这叫冷暴力,冷暴力的男人不能要。
这念头一上来,她却察觉到心口处丝丝拉拉的疼痛,简直比来例假时姨妈痛还要折磨人。
这个想法太危险了,她不能这么想,他可能就是生气了,出去散散心,说不定一会就回来了。
许思箐一边气一边劝自己,在火山即将喷发的暴躁边缘来回拉扯,折磨的自己睡不着,睁眼到天亮。
阳光破晓,许思箐将头转向窗户,她呆呆的起身,然后下床打水,水打回来先漱口,漱口后洗脸,水好凉,每日秦临都会打好热水端进屋来,他不在,她就打了盆冷水。
饶是冰凉的冷水也没将她心头的火气压下去,甚至在某一刻,她再也坚持不下去,手一用力,将水盆打翻,冷水撒了她一身。
她迫切想要找到秦临,和他把话说清楚,她要质问他,是不是以后两个人闹了矛盾,他也会像这次一样,躲出去不露面,他到底将她当做什么?
她气的胸口疼,可疼着疼着却乐了,玛德,不回来是吧,好,我也走,有能耐谁也别回来。
许思箐麻利的收拾了自己的包袱,甩在身上就出了院门,秦吴氏迷迷糊糊的从屋里出来,瞧见许思箐的背影揉了揉眼,“箐儿啊,大清早的干啥去?”
许思箐听见秦吴氏的声音,但她没回头,只当没听见。
秦吴氏没觉得有啥,许思箐出去摆摊后起早贪黑,早起是常有的事。
许思箐没去找吴三,找吴三不就等于变相的告诉秦临她在哪了么,她要躲起来,她要让他找不着,也让他受一受昨夜的见不到人的折磨。
许思箐一路走到镇上,两腿发酸,找了名不经传的客栈住下,累得瘫在架子床上,什么味道,许思箐鼻子动了动,一歪头,正好闻到被她身底下压着的褥子潮湿发霉的难闻气味。
她皱了皱眉,拖着沉重的腿去找掌柜的,掌柜的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住店要求自己买棉被的,好在许思箐给的银子充足,足够做一床棉被,掌柜的欣然接受,让小二跑了一趟。
许思箐不想回屋里,所幸出去用早饭,附近离醉仙楼很近,小吃也比较多,她坐在小摊支在外面的椅子上点了一碗大馅馄饨。
别说,这里的人就是实诚,说是大馅就是大馅,那馅快比核桃大了,不像前世,竟是忽悠人,说的好听,画的好看,等菜上来和听到的看到的相差十万八千里。
许思箐一边吃馄饨一边胡思乱想,就是不想让自己的脑子放空,不想让某个人的身影钻进来,可她越这样,秦临的模样在她脑中就越清晰,如果他现在坐在她面前,一定是轻皱眉头,一脸不悦模样。
哼,臭男人,有本事就别来找我。
“你听说了吗?万小姐要在醉仙楼设宴,请了好多人,就连县令家的千金也邀请过来了。”
突然一道女声冲破四周嘈杂的声音落入她的耳中,她闻声看过去,是个穿着罗珊衣裙,带着金步摇的姑娘正和身边人讲话。
另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姑娘也开了口,“谁不知道县令千金最有脾性,一般人都请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