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生石不会作假。”
“天祥并非此意,只是此事是否太过于仓促了?”
“可我们别无他法。”白若楠叹气,一脸愁容道,大厅内一时陷入了寂静。
“可若是找不到呢,难道我们终究逃不过这场祸端?”
“各剑宗的少宗主都修炼的如何?”
“自是佼佼者。”甄月溪勾起唇角一脸骄傲,她眼睛转了转,突的看向夏婉颜。“不知无需长老的亲传弟子又如何?”
“自是上乘。”无需亦是不甘示弱,依夏婉颜的资质,差不了多少。可是,他皱了皱眉头,他是怎么也看不透她的修为,难道是有人助她将修为隐藏了?
“既然如此……”甄月溪刚要开口,白若楠便出口打断了她。“还请甄宗主想清楚此行的目的。”
“哼。”她甩了甩衣袖不再出声。
“相传她有一把神器,在她陨落之后自封了。”玉天祥缓缓开口,目光灼灼道:“倘若我们找到那把神器。”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谁能夺得,谁便是命中注定之人。听着这句话,三大剑宗的宗主开始了摩拳擦掌。
“只是那神器自封之地,玉宗主可知在何处?”
“不知。”
“有人曾言。”甄月溪缓缓端起茶杯,对着白若楠道:“在耀日宗见过。”随即,将杯中茶一口饮尽。
“胡言。”白若楠猛的一拍桌子。
“这话,还请甄宗主慎言。”玉天祥不偏不倚。夏婉颜是看明白了,甄月溪就是个彻彻底底胸大没脑子的女人,谁都想说一下,可偏偏,谁都又说不过。
真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宗主,明月宗该说是不幸呢,还是不幸呢。
无需长老似有似无的看了一眼夏婉颜,惹得夏婉颜一阵莫名其妙。
“此法需倾尽你们的毕生修为,你们,可愿意?”无需也不藏着掖着,倒是甄月溪猛的站起来,一脸反对。
“不妥。”
“为何不妥?”
“此举就是不妥!”看着胡搅蛮缠的甄月溪,夏婉颜一时冷了脸色。
“其他两位宗主意愿如何。”听着她冷冰冰的话语,饶是甄月溪也是心惊不已。无需长老知道,她,生气了。
夏婉颜虽身子娇小,可浑身迸发的灵威竟让二人出了一身冷汗:好强的压迫感,此人修为定在他二人之上。
最后,二人竟是出奇的一致。
“我等并无异议。”
“那便如此,我便同二位宗主一同开启遗址,届时还请师父守好入口,切勿让宵小鼠辈趁机而入。”她的话语依旧冷冰冰的,甄月溪也听明白了,烈影口中的宵小鼠辈正是她明月宗的人。
“放肆,烈影,别仗着你是无需长老的亲传弟子,便不将我明月宗放在眼里,你真当我怕了你不成?”说着,手中已经祭出了宝剑。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烈影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她眼中露出嗜血的微笑,转眼间人已经出现在甄月溪的面前。
只是一巴掌,甄月溪便被抽倒在地,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你。”不等她说完,夏婉颜已经掐着她的脖子,将她缓缓抬起。
杀,杀了她。
眼看夏婉颜的手越收越紧,甄月溪终于知道自己此次惹错了人。
“我……我知道……咳咳,错,错了。”甄月溪看着她那双不带一丝感情的血色眼睛,一时吓得失了神智,她发誓,那双眼睛绝对是她此生见过最恐怖的一双。
夏婉颜的心口再次发热,瞳孔中的血色猛的消散,眼看着甄月溪白眼一翻就要昏死,夏婉颜猛的松开手,甄月溪被重重的丢在地上。
“你若是再敢不尊,我不介意亲自教你学会尊重二字。”
“是。”她大口的喘着粗气,眼里写满了后怕,就差一点,她就真的死在他的手里了。
她必要倾尽明月宗的所有,也要诛杀他!
看着她眼神越发的毒辣,夏婉颜不用想也知道她想干什么。
“倘若再犯,明月宗便没有留下的必要。”她说到做到,这,亦是她最后的警告。
玉天祥同白若楠相视,不知为何,他们莫名相信他会说到做到。
十五日之后,由四大剑宗一致打开神界遗址……
“烈影,我要杀了你!”甄月溪一回明月宗便将周围触及之处砸的四分五裂。
“宗主,你怎么了?”月苕本想趁着月玄歌不在宗主的身边讨好她,可不曾想,一手拍到马蹄上。
“滚。”强大的灵力将月苕震飞出去,一道碎片顺着她的脸颊划过,脸,她的脸!
她捂着流着血的脸颊惊慌失措的狂奔出去,这张脸是她唯一的资本,绝不能毁了!她目光面露凶色,凌浩哥哥还说要娶她呢,她绝对不能失去他!
“玄歌姐姐,你快去看看宗主,不知为何一回来便大发脾气,她还。“说着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还将我的脸划伤了。”
“你快去处理伤口,别落下疤痕。”说罢不再管她,转身去了明月阁。
月苕咬紧下唇,看向月玄歌的目光满是狠毒:她连颗回颜丹都不舍得给她,还真是可恶得很。可是她忘了上次自己的那副丑恶嘴脸。
她猛的一跺脚,躲着人一路抄着小道回去了。
月玄歌看着甄月溪好一顿大发脾气,脸上尽是淡然的神色,看样子,似乎是已经成了习惯。
终于,她消停了。
“宗主,发生了何事?”她轻声细语。
“玄歌,给本宗主杀了他!”她满眼猩红,这是月玄歌头一次看见她这番癫狂的模样。
“他?”
“烈影。”月玄歌身子猛的一顿,烈影,是当日护着她的那个烈影吗?
“烈影?”
“对,紫阳宗无需的亲传弟子,替本宗主杀了他!”
“是,玄歌这便去。”月玄歌已经不在意甄月溪的话了,她在意的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去了紫阳宗。
她迫切的想要见到他!
“等等,这是本宗主的羽翼,可屏蔽你的气息。”甄月溪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保命东西给了月玄歌。
“是。”月苕刚处理完伤口听到的便是宗主将羽翼给了月玄歌。
“凭什么。”她脸色狰狞,一时竟然将伤口挣开,血液顺着脸颊再次缓缓留下。
凭什么她做了这么多,甄月溪那个蠢货老是看不到她?那个月玄歌究竟有什么好的,自上次回来,一向护着她的那群蠢货居然对她冷眼相待,那月玄歌究竟给她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她必要将月玄歌丑恶的嘴脸公之于众,她要让甄月溪那个蠢货后悔!
“我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