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说,月少宗主难过了好长时间呢,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他越说声音越低,生怕被夏婉颜揍一顿。
“靠,娶月苕并非我意。”她慌忙跑出紫阳宗,不行,她得同月玄歌说明白了。
“小祖宗,你快回去吧,月少宗主现在不想见你。”
“不行,歌儿,歌儿,你快出来,我有事同你说。”她对月玄歌的称呼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
“你个薄情郎,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不是我要娶月苕,你要相信我。”
“那亲事都是你自己提的,你总不能反咬一口那人不是你罢!”里面传出了一声暴怒。“滚,你滚,我不想看见你,就当我月玄歌这几年的真情喂了狗。”
几年?
听着有些别扭,却又感觉不到哪里有问题。
“少宗主还是请回吧,莫要辜负月苕姑娘的一番心意。”眼看着明月宗下了逐客令,夏婉颜不得已,只得转身离开。
“阿影,你说的可是真的?”月苕在她的身后眼眶中含着泪水,她死死的咬住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苕儿,你听我说。”
不等她开口,月苕转身跑开了。
不是,这事怎么越发的说不清楚了?
夏婉颜回到紫阳宗,脑海中思绪万千,三日之后她要迎娶月苕,月玄歌几年的深情喂了狗?对了,他是紫阳宗的少宗主?
“还真是……”玛德离谱!
“可是,究竟是哪里离谱?”她知道自己是男是女,所以让她迎娶月苕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第二日,事情毫无进展……
夏婉颜憋屈的很,无需这个老头居然将自己禁足了?
“你凭什么禁我的足?”
“烈影,你已经是少宗主了,做事要有尺寸,不可再胡闹,肆意妄为。”
“死老头子。”
“你叫我什么?”
“死老头子。”她此刻突然叛逆的很。
“来人,宗法处置!”没过一会儿,门外便传来了夏婉颜的哀嚎声,夏婉颜只感觉自己的屁股火辣辣的疼。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给我继续打。”倒也是奇怪,紫阳宗的人视若无睹,无人替她求情。
也是,自己只是刚认祖归宗,他们为何替自己求情?
等等,刚?
她为何会说出这句话?
最后一板子下去,夏婉颜成功的昏了过去,她临昏迷前还记得无需的一句话: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阿影,阿影。”听着窗外传来一声声呼唤,夏婉颜尽量将自己的呼吸调整均匀。
“阿影,你怎么这么傻。”那女子看着仍旧昏迷不醒的夏婉颜一脸心疼道。
“我知道迎娶月苕并非你意,可是,现在木已成舟,你也莫要反抗了。”她掩面哭泣着。“来世,我们当个散修,好好在一起。”
“明日,你敢来抢婚吗?”冷不丁,月玄歌听到这么一句话。
“你若是敢来,我便光明正大娶你。”
“可是当真?”
“自是当真。”
“好。”她也没说来还是不来,转身便跳窗逃走了。
“……”夏婉颜也不能动弹,只得继续趴着想明日的对策。
哪怕娶了月玄歌,她也只能待她相敬如宾,她扪心自问,自己真的想娶月玄歌吗?至少比起月苕,她自是更为乐意。
夏婉颜也不知道那老头给了什么灵丹妙药,屁股愣是没有疼痛的感觉,她撇撇嘴,怕是自己丢了紫阳宗的脸面吧?
不知道,月玄歌会不会来抢婚,她的心中隐隐约约有了期待。
“一拜天地……”
那人没有来。
“二拜高堂……”
夏婉颜终于心灰意冷。
“夫……”
“等等,我才是烈影要娶的人。”月玄歌一袭红衣,她此时的模样比起月苕还要好看。
“歌儿,莫要胡闹。”甄月溪面色狰狞,却也不敢先行上手。
“我没胡闹,阿影,你说是不是!”
夏婉颜刚要开口,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
“阿影,你快说啊,到底是不是!”她快急哭了。
夏婉颜不得已,上前抱住月玄歌。
“是。”她又能出声了!
“我要娶的是月玄歌,不是月苕。”
盖头下的月苕身子晃了晃,一头扎在地上,周围的人却也无动于衷。
“烈影,莫要胡闹。”无需瞪着眼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我没胡闹,胡闹的是你们!”
“你不是无需长老,你也不是甄月溪,这里的一切也不是紫阳宗。”她看着面前冷漠的人,所说是人,倒不如说是一群披着人皮的木偶。
“阿影。”一阵惊呼声响起,夏婉颜呆滞的看着面前微笑的姑娘,她的嘴角缓缓流出一抹血液。
“月苕,我杀了你。”
说时迟,那时快,她不知从何方拿来一把剑,猛的刺入月苕的心房,她瞪大眼睛,似是死不瞑目,可嘴角的笑意依旧未减。
月苕不知在何时醒来,她替她挡住了月苕刺过来的发簪。
“玄歌,玄歌,我求你,你不要死。”她跪倒在地上,看着生命力缓缓流失的月玄歌。
“阿影,我好冷,我是不是快死了?”她奄奄一息,手缓缓的抚在夏婉颜的脸上。
“不行,我不让你死,我们说好了的,你要同我成婚。”夏婉颜内心崩溃极了,她怎么都想不到前一秒还在笑意盈盈的女孩,后一秒便倒在了她的怀里。
“阿影,不要为我哭泣,我会化作星星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她的手缓缓滑落。
“玄歌。”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紫阳宗,周围的一切开始破碎。
“阿影,陪着我。”
“阿影,不要离开我。”
“阿影,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