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珠顺着脸颊落在地上晕开血迹,只能强忍着病弱身体带来的不适,她还是如出一辙地吩咐
“扶澜…送这个孩子…去找他家人,剩下的人去找大皇兄。”
不知道是第几次,白銮月又从梦魇中醒来,望着头顶垂下的纱幔和珠链恍惚。
上辈子最让她放不下的,终究还是则国那些冤死的亡灵。
一时忽略了一旁还有一个完全僵住的男人。
这是她无数次又做这样的梦了,可是今日格外频繁,心中隐隐不安,仿佛将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因为梦魇,比平日都早醒,感觉到一旁有气息,白銮月下意识转头望去,本以为是琴衣。
看到的竟然是墨泽礼,她愣住,不可置信地抬手想揉眼睛,对方的僵住的容貌却没有一丝变化。
已经被看见,再离开也没有任何用处,他只是退后了一步,眸中的缱绻也懒得再去掩饰。
对上这么一双眼睛,震惊的话语都梗在喉中,好半晌过去
白銮月回想起曾经梦到的,才像是孤注一掷一般,“你…也记得,对不对?”
看着面前少女明显不大对的脸色,面上的温暖散去,墨泽礼靠近了一步,也没有隐瞒,“是。”
问出口的瞬间,白銮月就后悔了,听到答案的时候整个人都僵硬住,虽然早有准备…
两人没再说话,和在晋州分别的时候一样,气氛僵持的可怕,两人都没有开口再说什么。
可是墨泽礼不愿这样,他已经将人带到这里,就已经准备好囚住她的准备。
“过几日我会将你的婢女送过来。”方才听到她念着绣玉的名字,应该是梦魇了。
天已经亮了,他也该离开了。
她疲惫地阖上眼睛,“既然你都知道,为何还带我出来,我本就……”
“阿銮也相信预言吗?”墨泽礼顿住脚步打断了白銮月的话,面上的不悦毫不掩饰,更多的是疯狂。
最终还是妥协一般地回身将坐在床上的少女拥入怀中,强制性地她抬起脸与他对视。
这是他第一次以墨泽礼的身份,在她面前去不掩饰做这样的举动,四目相对的眼眸夹着太多情绪,白銮月下意识想错开,却被他扣住。
眼前是墨泽礼深邃的瞳孔,映着她苍白的小脸,耳畔是男人故意压低的声音,他说
“可我不信,重来一次,白銮月你竟然还要我守着那冰冷的石碑,我绝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