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些,白銮月如今更关注的是何时能回去,一直留在晋州她始终心有不安,感觉不到归属感。
“这几日我让人将你送到王府去,需要阿銮配合我演一出戏。”墨泽礼见她态度软和,撩起少女肩上的长发绕在手中把玩。
“什么戏?”白銮月蹙眉看向墨泽礼的侧脸,有些迟疑不知道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墨泽礼并不想告诉她的,最终还是没瞒着她,抿唇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沉声解释
“我师傅告诉我,你身上有巫术的痕迹,这几日我得到了消息,或许阿銮的病并非会要了性命。”
巫术的痕迹,白銮月第一个反应就想到贵妃在佛堂的那次,下意识启唇想告诉墨泽礼,男人好像知晓她想说什么的摇摇头否认“不是你们在佛堂发现的那些,那些只是小伎俩。”
这番话让白銮月心底一沉,则国对于巫术的忌讳,身为皇室公主,她自然是知道的,每年发现的巫师可都是拉上刑场斩首,作了大恶的还会将尸体悬挂在城墙上警示。
从小巫术到大巫术是两个极端,小巫术或许能让人得偿所愿,一般不会伤人性命,大巫术却大多数是通过伤人来达成目的。
那么会是谁对她下了巫术?
白銮月有些不大明白,她只不过是一个自出身就病弱的公主,长年养在深宫之中足不出户。
既不可能继承皇位,也不像两个皇兄一样有实权,根本无法阻挡到谁的利益。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谁?”白銮月猜测他应该是查到了什么,冷不丁地问,目光紧紧盯着墨泽礼的脸,试图在上面看出什么来。
男人面不改色地摇头,捏了捏她的手“尚未,所以需要阿銮陪我做戏,好将他们引出来。”
“好。”白銮月没再犹豫,她也同样想知道是谁如此对她,潋滟的眸光微漾开,被墨泽礼握着的手也微微拽紧。
绣玉也没想到离开寺庙之后,不是回皇宫,而是假扮成重伤回到晋州王府。
一辆挂着王府标志的马车极速飞驰,路上的行人见了连忙躲开,望着被马蹄带起的风尘有些茫然。
也有好奇的忍不住跟了上去,这王府也没传出王爷出城了的消息,为何这马车是从城外回来的。
马车稳稳地停在王府门口,墨管家早已恭敬地站着门口等待着,看见马车停下抬手指挥奴仆放好小凳子。
连重从马车上跳下扫了一眼围观的群众,人还不少,假装没看见,露出一副严峻的表情,转身去拉开帘子。
绣玉像逃似的从车里下来,看上去惊慌不已,随即站在连重身侧,眼巴巴地盯着又落下的帘子。
一群人见到下来的是个女的纷纷议论起来,这明显的丫鬟服饰,都在猜测坐在里面的主子是谁。
这晋王可不喜欢婢女贴身伺候,不可能是晋王的,这马车里定是另有其人。
又见到马车里伸出了一双手,拉开了帘子,一群人顿时屏住了呼吸都齐刷刷的盯着看。
穿着墨色衣袍的墨泽礼掀开了帘子,怀里还小心翼翼地揽着一个少女,稳稳当当地下了车。
少女身穿白色绫罗裙,裙摆上还染着触目惊心的血迹,甚至还有血液顺着垂下的手腕滴在地上,看着模样好像快要死了,大家连忙定睛一看那少女的脸。
顿时瞪大了眼睛,如此绝色,这可不是上回来晋州做客的那位公主吗?
这……
余光见大家都看清楚了,连重当即冷起脸扫了一眼,冷声驱逐“看什么看?”
吃瓜群众们瞬间作鸟兽散去,甚至还有些结伴离开的,走远了些才开始讨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