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泽礼抱着怀里的“重伤少女”回到主母院,直径走到屋子里,一路上都脸色严峻,跟着身后的连重的表情也不大好看。
绣玉也硬着头皮跟在身后,见两人进了屋子,连重没进去,她有些犯愁要不要跟进去,里面就传来了墨泽礼的声音。
“进来给你们公主换衣服。”
绣玉听闻连忙走进去,墨泽礼却立在床榻旁边盯着她们家公主,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墨泽礼,这男女大防,公主也尚未和这位晋王有名分,换衣裳定是不能让他瞧了去的,但是她也不敢开口请这位大佛出去。
“你先出去吧,有什么事晚些再说。”白銮月哪里会看不出来自家婢女的难堪,扶了扶被身上血液熏到眩晕的额头,出口的声音听起来也是极为虚弱的。
“……”墨泽礼眯了眯眼,上前捏着白銮月的脉搏听了一会,才离开。
为了足够逼真,这衣服上的血可都是真的血,只不过并不是人血。
白銮月本就爱干净,这会儿当时觉得浑身难受,着急就想要沐浴洗干净。
绣玉刚刚就已经吩咐了王府里的下人烧热水,见自家主子开始焦灼了连忙哄着她再等等。
墨泽礼离开主母院之后先是去书房处理了一下公务,看了一眼时辰,算着应该差不多了,才起身去找白銮月。
沐浴完的少女又重新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白裙,披着长发,趴在贵妃榻上捏着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医书。
虽然依旧没什么精神,但是哪里有外面正在传的快死的样子。
绣玉这会儿在小厨房里张罗午膳,前段时间她去药王谷学习时学了不少药膳的做法,正在厨房里和小厨娘琢磨。
“过两日白墨应当会过来看你,阿銮可不要穿帮了。”墨泽礼坐在贵妃塌的边缘看着少女手里抓着的医书,目光柔和又缱绻。
“大哥过来看我?”白銮月把医书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坐直了身子看向墨泽礼。
墨泽礼也应当是沐浴过了,换了一身衣袍,白色的衣摆上绣着大片的鸢尾,倒也没显得他女气,反而让人觉得优雅极了。
“外头已经传遍了,阿銮身受重伤被我救回了王府,不出一日,则国那边应该就知道了。”当然,这里面有他的手笔,不然皇宫那边最起码要两三日才能知道。
装病这个事儿难不倒白銮月,都不用装,直接往床上一躺,在屋里头染些药味儿,即使是皇兄来看她,也不可能掀开她的衣服瞧,是不会穿帮的。
不过,白銮月还是很好奇,墨泽礼这一出,到底是要引谁?
“你可是有了数?”见他身上有鸢尾刺绣,忽然想起来公主殿里头的那丛鸢尾,忍不住伸手捏住上面的刺绣玩。
墨泽礼假装听不见,伸手抓住了在他衣摆上作乱的柔荑在手里把玩,直到白銮月恼了要收回去,才慢条斯理的给了个提示“离你们皇宫并不远,但是你们又不会怀疑的人。”
“不会怀疑的人?”白銮月停下的收回手的动作,面露茫然,在脑海中细数这么多,不会被怀疑的人。
可是不会被怀疑的人,除了父皇母后就是皇兄小琪……
“阿銮不妨大胆想一想,降临在你身上的预言是从谁的嘴里说出来的?”墨泽礼见她的表情过于苦恼,还是不忍心让她过于烦恼,揽过她娇软的身子,附在白銮月耳畔低吟。
一个的确不会被任何人怀疑的人物在白銮月脑海呼之欲出
降临在她身上的预言自然是则国的国师,国师就住在皇宫背后的高山上的国师府。
则国国师的起源人便是一名得道的巫师,所以历代国师应当都精通一些,如此说来,都能对的上。
可是也正是这个不会被怀疑的人物让白銮月疑惑,国师身为重臣,却不能参与前朝的政事,他对自己出手有何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