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墨管家下聘的事,也该处理后宫的事了,白墨将从准备潜入城中放猛火油点火的小队身上搜到了一张防布图。
这张防布图清楚的指明了整个城中的所有通道,甚至连修建给百姓逃亡的地下通道也指了出来。
这么精细的防布图,只有城主跟身为皇帝的白业有,墨泽礼告诉他这个城主没有问题,平日里清廉的很,是个好官。
那么这张防布图,只有是从皇宫里被人窃取出去的。
白业接过儿子手里的图纸一看,脸色顿时大变,这防布图精细的程度,甚至比他放在养心殿的更为精准。
张贵妃突然变成了南朝公主的事,白业身为皇帝并不是不知晓,儿子下令封锁消息,他也装作不知道。
俞国和南朝此次不约而同的来进犯,恐怕是约好了的。
徐沐见他脸色不对,上前看了一眼,脸色也大变,这张防布图徐沐并不是没有见过,可是养心殿那张可没有这张画的如此……
“到底发生了什么?”徐沐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恐怕和女儿也有关系,要不然那南朝公主,为什么要下手加害阿銮。
“张贵妃在送入宫中的第一个月就死了,被南朝公主剥了脸皮取代之,他们的目的是将阿銮的命格转移到白丝丝身上,再将则国覆灭落入他们手中。”白墨也不是凡夫俗子,他将上辈子知道的些许和墨泽礼告诉她的联系在一起,串通了起来。
皇宫里唯一能接触到白业,且不会被怀疑的,除了张贵妃以外,只剩下白丝丝的亲生父亲,来路不明的国师。
白墨猜想,或许现在的国师已经不是原来的国师了。
就连一国贵妃都能被人剥了脸皮取而代之,更别说是日日躲在后山的国师了,更是令人防不胜防。
冷宫之中被人用铁锁绑在椅子上的南枝咬了咬嘴里塞着的布块,又拽着铁链动了动,这些狡猾的则国人竟然是用铁链锁着她,让她根本没法挣脱。
已经不知道被关在这里是第几日了,许久没有洗澡的南枝也是无法忍受了,忍不住吹动了蛊母去找他。
远在后山的国师正闭着眼在打坐,突然感觉到手腕上的蛊虫动了动,瞬间睁开了眼睛。
南枝从不会轻易用这只蛊虫来联系他,向来都是克兰来传递消息的,应该是皇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冷静下来,唤来了一个宫女询问这段时间,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宫女摇摇头表示并无异常。
可是宫里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南枝怎么会主动使用蛊虫联系他,他是不信的。
由于身份敏感,只能等到入夜之后,去冷宫瞧瞧。
白墨从怀里摸出一张面具递给一个女暗卫,徐沐看着带上面具的暗卫和跪在地上的克兰忍不住称奇,果真是一模一样的。
当然啦,这张面具也是墨泽礼临走之前给他的,此刻就等着国师主动送上门来了。
猜到他们南朝人如果是联系不上的时候,一定会使用别的法子,比如最擅长的蛊,那么就不会轻易中计。
宫中的所有消息都被封锁的严严实实,大家也只知道这几日贵妃病了,太医院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只能要求贵妃在寝宫里休养。
国师特地易容成一名宫女,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南枝好像是病得不轻,打听了好几个宫里的消息,也没有改变说词,才逐渐放松了警惕。
难不成是病的实在不行了,没办法才催动了蛊虫?
暗卫们躲在暗中,目光紧紧盯着一个行为另类的宫女,猜到应该就是组织要他们找的鱼。
钩子已经放好了,就等着鱼自己咬上钩了,不过在此之前,一定要盯准了,不能让鱼逃了。
南朝人善用蛊,但是武学天分却不高,所以为了保命就发明了各种各样的蛊虫,甚至还有假死用的。
感觉手腕上的蛊虫种异动,国师连忙躲到角落将身上的打扮了脱掉扔到井里,按照记忆中的防布图暗道前往南枝宫中。
一群暗卫门盯着国师竟然熟练地进入了暗道,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确定他进去了之后,其中一个离开去禀报白墨,另一个趴在地上听着动静确定国师走远了把暗门锁死。
此刻白墨依旧还在养心殿里,徐沐因为担忧也没有离开,所以一切一家人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那么这张精细的防布图出自谁的手,已经不用再猜测了,白业愤怒的去将岸上的防护图找出来撕了个稀碎。
身为皇家子弟这种防布图早就已经记在心中不需要纸张,可是阿銮生下来没几年,国师就突然找他要防布图,告诉他需要修建地下暗道避免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