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倒是让墨泽礼高兴了,勾住少女纤细的腰肢,摆摆手表示不用找钱就离开了。
墨泽礼记得这条街上刚好就有卖兔子的贩子,揽着白銮月往深处走。
走了整条街一半的位置,墨泽礼终于看到了那个卖兔子的贩子。
白銮月目光还放在别的东西身上,并不知道墨泽礼特地带她出来,就为了买一只兔子。
“想要哪一只?”
听到声音,白銮月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的笼子里放了许多只白毛灰毛黄毛的兔子。
“…兔子?”
贩子点了点头应道,“这些兔子都是家养的,肉质鲜嫩,做麻辣兔头什么的,味道极好。就算买回家养着只需要喂它吃些草,公子可要买一只?”
“你不是想养兔子?挑一只。”墨泽礼牵着她的手蹲下来,似乎真的要给白銮月挑一只兔子。
少女站着没动,眼眶莫名就有些湿润,她只不过是随意提了一下,这人就带着她出来买兔子。
“怎么?”见她不动,墨泽礼以为她是不敢碰,随手拎了一只看上去比较干净白色的兔子。
贩子见要来钱了,眉开眼笑的转身找了一只小笼子,把兔子逮了丢进去,递给白銮月,就看见白銮月眼眶红红的样子,“诶,怎么还哭了呢?”
“?”墨泽礼抬手接过笼子,低头去看怀里的白銮月,见她真的眼眶红红的盯着那群兔子,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了阿銮?不喜欢白色的?”墨泽礼拎着白色兔子的手一顿,就想让她自己挑一只。
“不是,我们回去吧。”白銮月也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擦了擦眼泪,伸手接过墨泽礼手里的那只笼子。
绣玉原以为两人黄昏之后才会回来,就在小厨房里研究晚膳,听到动静连忙跑了出来。
就见到自家公主眼眶红红的,拎着被关在笼子里的兔子,被吓了一跳“公主怎么了?怎么哭了?”
“没事,不小心被风沙迷了眼睛。”白銮月才不会承认是因为某人带她去买兔子才哭的呢。
墨泽礼也不知道情况,将她手里的笼子打开,拎起兔子丢给绣玉带下去洗干净,就将她圈在怀里往公主殿里走。
“我当时就不应该给你送猫,就应该给你送兔子,瞧着眼睛跟兔子红红的一模一样。”墨泽礼极少见过她哭。
少女眼眶红红可怜兮兮的样子,不就像那只刚买回来的红眼睛兔子,让人心疼不已。
这回白銮月没反驳,只是安静的任由他抱着她往贵妃塌上坐。
“……”墨泽礼也觉得不对劲,按照平常阿銮早该反驳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洗干净的兔子被绣玉送来,白銮月总算是有点反应,伸手要接过来,可是手里的力气突然就消失了,险些把兔子摔在地上。
墨泽礼也感觉到她浑身好像失去了支撑力一样,将兔子接住,面不改色地把绣玉支走。
“哪里不舒服?”墨泽礼随意地将兔子丢在一旁,把怀里软绵绵的人保稳,见她脸色不对就猜到应该是噬心蛊发作了。
“没有力气了。”白銮月只觉得脑子浑浑噩噩的,浑身都使不出力气,好像一个活死人一样。
确定是噬心蛊发作,墨泽礼抬手点了她的穴位,扶住她滑落的身体,拿了一只茶杯,抱着她悄悄离开了公主殿。
冷宫里昏昏欲睡的南枝身边还摆放着已经凉掉的饭菜,她整个人看上去面黄肌瘦的,和前段时间的光鲜亮丽截然相反。
失去母蛊让她元气大伤,被囚禁在这里和情郎分隔更是让她心情抑郁,若不是墨泽礼手上还捏着白丝丝,她估计要与白銮月同归于尽。
许久没什么人造访的宫殿门,突然被人打开,感觉到心口的异动南枝睁开了眼睛,是白銮月来了。
虽然母蛊死了,她的躯体依旧和子蛊有共鸣,白銮月身上的蛊虫开始发作了,想来是墨泽礼的血压制不住了吧。
她暗中咬了咬牙,若不是女儿落入他们手中,她才不可能将心头血给那半死不活的丫头。
见果然是墨泽礼抱着昏迷不醒的白銮月来了,她冷笑了一声,到底还是没敢说嘲讽的话。
墨泽礼见被锁在椅子上的人是醒的,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