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昏睡了足足两日,墨泽礼最先醒过来,白銮月是黄昏的时候才醒来的。
浑身软绵绵的感觉让白銮月有些头疼,但是仔细动了动又发现自己是有触觉的,这一觉睡的仿佛睡了很久。
“公主醒了!!”绣玉端着擦身体的毛巾和水盆走进来就看见白銮月睁开了眼睛,连忙跑出殿外喊了一声,又走过来把白銮月扶起来。
喝了一口清茶才完全清醒的白銮月看着婢女手里的水盆有些反应不过来,还以为是早上“今日这是怎么了?”
“公主你已经睡了两日了,这是给你擦身体用的,奴婢刚让人烧了水,晚些再沐浴吧。”绣玉那好像炮弹似的说话语速让白銮月更懵了,好半天才明白婢女说了什么。
“我为何会睡了两日?”白銮月闻着身上隐隐约约的味道觉得浑身难受,但是还是记住了重点,她好端端的怎么会睡了两日?
“呃…这个您就问姑爷吧,奴婢不能告诉你,好了奴婢去看看水烧了没!”小丫头转了转眼珠子将锅推给了墨泽礼就跑出去了。
“……”白銮月望着外头的天色已是黄昏,刚刚绣玉说她睡了两日,那…墨泽礼去了哪里?
仿佛在回应她的想法,门又被打开,进来的就是墨泽礼,男人衣衫为乱,长发也没束好甚至滴着水,显然是因为着急来找她,没仔细穿好就来了。
“你……”
白銮月还是第一次见到墨泽礼这个模样出现在她面前,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被男人勾起下巴吻住。
“阿銮…明日我们就不能见面了。”
白銮月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男人的话堵住,她诧异地问“为什么?”
“再过三日就是大婚,你的身体如今也稳定了。你皇兄说我们不能再见面了。”这语气听起来颇为幽怨,不过更多的是期待,平淡的眸子里的喜悦根本藏不住。
“嗯。”白銮月握了握他的手,眉宇也隐隐期待,上辈子不曾经历的,不知道这辈子会是什么样子。
……
婚前三日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比起从前墨泽礼几乎一整日都粘在白銮月身边,如今只能坐在丞相府里看着枯燥无味的公文,就越发令他烦躁。
连重十分识趣地守在外面,也不敢进去,免得主子无处发泄的怒火转到他身上,那可就不好了。
直到有人来传递消息说宫里来了客人,准备了个宴会,皇后娘娘派人来请墨泽礼入宫,连重这才硬着头皮进去汇报。
而墨泽礼仿佛有所预料一般,没等他汇报,就直接丢开公文站起来往外走了。
“……”连重只能苦着脸,连忙追上去。
宫里的客人是霖地太子林原,白业见一声不吭突然造访也被吓了一跳,第一个反应就以为是来抢婚的。
“则国陛下,是不是过于紧张了?本宫只不过是来送贺礼,顺便和师弟一道回谷,见一见许久未见的师傅。”林原瞧着这一家子,明显的戒备,忍不住笑了,他师弟都没怕,他们怎么就先怕起来了?
“噢噢…太子有心了,师弟是……”白业听对方说明来意顿时松了口气,也只是寒暄般地随口一问。
“我师弟没告诉陛下吗?那可真是失礼了,在下林原,从师药王谷是陛下最近新得的未来驸马爷的大师兄。”林原笑着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听到后面的动静也没多大在意。
身体已经迅速恢复的白銮月急忙赶来了,墨泽礼在药王谷的时候就告诉她了,要不是见过代表身份的牌子,在此之前白銮月也是不敢相信霖地太子竟然也是药王谷的弟子。
至于霖地太子好端端的为何会是药王谷的弟子,这个就是久远的事情啦,墨泽礼说不大清楚,白銮月也没多问。
总之,林原对他们是没有恶意的,一开始故意求娶,也是为了让俞国收敛一些的计策。
白銮月还是害怕父皇不小心和对方吵了起来,最后落得个难堪收场。
“父皇,见过太子。”
白銮月细致的礼仪让林原啧啧称奇,嘴上还不忘记调侃,“我那师弟真是三生有幸才能娶到像公主这样的人儿,看你这样子应当已经好了大半,他竟然会舍得放你出来?”
“……”白銮月也没想到林原竟然知道她身上的事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知道我的小未婚妻在哪,我母后还特地吩咐我带来了特产。”林原看了一眼白銮月空空如也的背后,没看见那个小丫头有些诧异。
“小琪这几日染了风寒,不便出席。”见他提起白琪,白銮月服了服身,解释了一番。
“染了风寒?怪不得没跟在你身后了,想当初我说要求娶你,她恨不得把我给撕了的。”林原随口一说,也没注意到在场的各位的脸色都僵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