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来说不应该日夜兼程赶回晋州先才对吗?这倒好赶路好像秋游似的。
“他只是怕我身体不能负荷。”白銮月也曾问过,墨泽礼想也不想就将她抱紧贴着她的额头告诉她不想这么急。
若是日夜兼程赶回晋州,她的身体又在刚刚恢复的阶段,若是劳累到,可就得不偿失。
更何况一回到晋州还有一次礼,他不想让她这么累,所以一路上走走停停歇足够了再说。
绣玉面露无语倒也没说什么,虽然觉得骇人听闻但是这几日晋王一直都是十分体贴公主的,也没有越矩的行为。
主子得了疼惜的如意郎君,她自然也高兴。
“到了晋州可不能再叫晋王了,就随他们晋州唤王爷即可,免得落人口舌。”白銮月垂眸捏了捏酸痛的腿,提醒了一下。
“你的婢女唤我王爷,阿銮你可不能学着也这样叫。”墨泽礼穿着一身红色衣袍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一瓶药酒,惹的绣玉一顿诧异,好端端的拿药酒来做什么?
“绣玉你去休息吧。”见他来了,白銮月无奈地将绣玉谴走,免得一会这人又做出什么让她不好意思。
两人已经在则国成婚,按道理做什么也不过分,但是绣玉就是莫名对墨泽礼不待见,皱着脸也没说话就出去了。
“你受伤了?”闻着那股冲鼻子的味道,白銮月辨认出应该是跌打损伤的药酒。
墨泽礼没应,直接将药酒放在一旁,将她按在床榻上,抓起她的小腿就要脱掉鞋袜。
“……”白銮月想了想还是推开他的手,光天化日的不太好。
反倒是墨泽礼看着自家被推开的手没了动作,把她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推到了伤口处,试探性地靠近“你怎么了?”
男人仿佛是突然失去了力气一般,趴下她身上,将白銮月吓的不轻,张嘴想要叫连重进来,又被墨泽礼按回床榻上。
墨泽礼没说话,也没动作,就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小腿,仿佛小腿上有什么东西似的。
“……”白銮月心底一虚,不会是被发现了吧,绣玉都没发觉。
方才下车的时候急了些,也没等墨泽礼来,不小心撞到了车沿,绣玉刚好不在,过来的时候只是发现她脸色有些白,没发觉别的。
这个时候她猛然想起来这人是学过医理的,和绣玉的半吊子不同,想来是被发现了。
既然如此,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乖乖松开了手,由着墨泽礼撩开衣裙查看。
白皙的肌肤上一块青黑,已经变成这样了,她还敢自己走。
墨泽礼心口含着一口怒气,又不舍得对她凶,只能咬咬牙按着她的腿上药。
倒了药酒的手按在伤口上,疼的白銮月想要抽回来,“轻…轻点!”
听到她喊疼,墨泽礼总算是有了反应,冷哼了一声“现在知道疼了,刚才走的时候怎么不知道?”
嘴上说着手里的动作还是轻了,重复倒着药就推拿了好一会,看着上面的颜色消退了一些,才将药酒盖上走出去。
疼的眼泪汪汪的少女趴在床上没什么力气,她想挣扎墨泽礼就按着她,又不敢出声再喊疼,这模样像极了刚刚被欺负完似的。
刚刚跟林原拌完嘴的白琪在外面敲了敲门,就直接推门进来了。
一进来就看见自家姐姐这个模样,愤怒值瞬间飙到了最高,头也不回就往外跑。
“小琪!”白銮月下意识知道她可能是误会了,想要叫小姑娘回来,小姑娘跑的飞快根本听不见。
墨泽礼端来了放了精油的水,想要给白銮月擦擦,驱掉药酒那股难闻的味。
还没靠近房间,门就撞上了气势汹汹的白琪,“你竟然敢这样对我阿姐,我要带她回去!”
“……”墨泽礼一脸茫然的看着小姑娘气势汹汹的往外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回到房间里,见到白銮月已经整理好了,自己在穿着鞋袜,好像又去哪。
当即黑了脸色,“你是不是还想我再给你多揉一会?还敢下床?”
白銮月听到声音僵硬地抬起脑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小琪刚刚可能误会了…”
“误会就误会了,没人能从我手里带走你。”墨泽礼丝毫不在意小丫头误会什么,胳膊怎么可能拧得过大腿,她爱怎么造怎么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