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娇躲在人群中直勾勾的盯着坐在那的白銮月观察着,心底微动,这位传闻中病弱的公主似乎与一旁压着怒气的绣玉不同,白銮月看上去对于杨晓静的挑衅并不感兴趣。
淫浸在皇宫里的公主,对于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当然无动于衷,便用手支着下巴看着她们在不远处一唱一和也有些困顿,只想着差不多就寻个理由离开即可。
刚要张嘴,人群中就传来一声惊呼。
一盏琉璃灯从人群里直直向白銮月飞来,绣玉下意识想替主子挡住,又被白銮月按住。
躲在暗处的扶苏淡定的抬手接住,顺手又还了回去。
美轮美奂的灯饰狠狠摔在杨晓静面前,碎了个彻底,吓到一众人往后退了退。
白銮月抬眸看了一眼杨晓静错愕的脸,当即就猜到不是她做的,不过…总算是给这场宴会带来了一点乐子。
大家一致的发出一声惊呼,然后一副慌乱的表情都在往后退,仿佛被突然出现的扶苏这一手吓到了一样。
“扶苏。”白銮月淡笑着唤了一声。
扶苏冷着脸回到白銮月身侧,冷漠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随后对主子行了一礼。
“妄图对公主下手的人,一律杀无赦,这是我的职责。”
“你瞧见是谁了么?”听到这么严肃的字眼,白銮月好像没感觉到那些小姐一个个难看又恐惧的眼神,依旧平淡地询问。
躲在暗处的乔娇紧紧抓着自己的袖子保持冷静,她竟然疏忽了,没想到这个公主竟然还有个暗卫在身侧,还是个女暗卫,只能祈祷那暗卫没有看见,是她动的手脚。
“回禀公主,看见了。”扶苏点了点头,再次将冰冷的目光放在那干小姐身上,所有人都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就连杨晓静都觉得浑身发冷。
“你看我做什么?我可没有把灯扔出去!”杨晓静忍不住走开了一些,狠狠瞪了一眼扶苏。
她是想让白銮月下不来台,可没有胆子让白銮月在这里出事,在这里出了事情,我也第一个问最的就是他们杨家。
扶苏皱了皱眉没说话,只是依旧把目光放在一群小姐里,把所有人都吓得半死,纷纷都退开,逐渐把乔娇暴露出来。
白銮月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家暗卫,忍不住掩唇笑了笑,扶苏竟然也学会了恶趣味,在故意吓那些小姐呢。
听到到自家公主的笑声,扶苏不再磨蹭,拔出腰间的佩剑,指向乔娇。
“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过去。”寒光闪烁的配件在阳光之下显得熠熠生辉,配上扶苏严肃又冰冷的表情,让在场的人心有余悸。
乔娇拽紧了袖子,让自己镇定下来,假装没听懂一般往旁边靠。
刚挪动两步,扶苏就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将她拎起来丢到了白銮月面前。
面对扶苏如此不怜香惜玉的动作,绣玉冷笑了一声,“原来是你呀,我说你怎么一直往后蹭,原来是干了亏心事!”
白銮月垂眸睨了一样趴在地上狼狈至极的乔娇,瞧着那发抖掉眼泪的模样,顿时没了兴致。
不过这场宴会本就是想来给她下马威的,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浪费了。
“本宫虽嫁于墨泽礼,但依旧是则国的公主,妄图想要对我下手的人……”冷清清但嗓音听起来格外悦耳,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园子里的所有人毛骨悚然。
“都将承受我夫君与我父皇的怒火,以及…我的怒火。”白銮月那张花容月貌的脸一瞬间,仿佛变成了绝色阎罗。
看了一眼远处破碎的灯,少女的眸子闪了闪,回头吩咐“赔给杨小姐一盏灯吧,琉璃灯易碎。如此美好的物件,可要好好保护。”
绣玉听闻点了点头应下,知道公主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扶着她离开了。
扶苏将手中的佩剑抽回,冷冷地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狼狈至极的乔娇,转身跟上主子的步伐。
乔娇脸上劫后余生的表情让众人唏嘘,就在大家以为没事了的时候,前方又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阿銮怎么了?”是墨泽礼来了
白銮月倚靠在男人怀里没说话,明显心情不怎么样。
不过妻子懒懒的表情不肯与他说话,让墨泽礼格外不爽。
冷眸移到趴在地上狼狈的乔娇身上 只看了一眼,又把目光放在绣玉身上“发生了什么?”
“这个小姐瞧这杨小姐的灯好看,就想砸到我们家公主面前,给我们家公主瞧一瞧。”绣玉当然知道这些人都是墨泽礼爱慕者,故意不叫王妃,而是叫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