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收回手,对甘如意道:“他这身伤,请大夫,加上内服外敷的药,没个十几两,人家不会给他治。”
甘如意一听这……
一个年轻妇人却开了口:“娘,家里别说十多两了,就是一两银子也没有了!”
她是白大齐的媳妇儿,叫禾穗。
甘如意想哭又不敢哭,在甘棠注视的目光下,她放开了白武。
白素素和禾穗去扶起甘如意,退到了一旁。
甘棠蹲下身,认认真真为白武治伤,耳边尽是白武惨绝人寰的嚎叫声,真是悦耳动听!
除了夜九冥以外,没有一个人能欣赏得了甘棠的凶残手段。
可夜九冥就觉得这样的甘棠很有趣,又凶又可爱。
白武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可他又真的毫无反抗之力。
甘棠好好给白武治了上,还用上了跌打药酒。
白武就这样疼晕过去,又痛醒过来,疼的他四肢直抽抽。
“其他的都是小伤,就是腿上可能骨裂了,这段日子好好修养,很快就会痊愈。”甘棠说的轻飘飘。
可白家人却是听的脸色惨白,看甘棠也像看活阎王一样。
“姑爷爷,我扶您去签字画押,你可别给我捣乱,咱们最好和气生财。”甘棠扶起了白武,把他扶到灼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夜九冥早已起了身,把手中笔递向了白武。
白武脸色惨白的接住笔,手都在止不住的发抖。
“姑爷爷,不要手抖,你的手脱臼已经接好了,写字不会有问题。”甘棠的声音骤然变冷。
白武吓得身子一抖,忙稳住手,快速签下自己的大名,又按了手印。
甘棠拿起这张契约书看了看,很满意,对甘如意道:“没什么没事,我们就先回家了,这是给姑爷爷的医药费。”
五两银子,不多,也不少。
夜九冥盖上文房四宝的盒子,放入包袱里,拎上包袱,随甘棠离开。
白武却是终于承受不住这么多,心力交瘁的倒在了桌上。
“爹!”
“阿武!”
白家孩子和甘如意忙跑了过去,手忙脚乱,乱作一团!
左邻右舍这才敢开门出去,见甘棠夫妇离开,他们齐齐抬手抹额头上一把冷汗!
“呼!”有人吐了口气:“甘家这位姑娘,可是太不好惹了!”
“呸!”有名妇人啐了口唾沫:“这是他白武活该!当着自家媳妇儿娘家人的面动手,被打死也是该他受的!”
大家都不说话了,也是觉得白武真活该。
平日刻薄甘如意也就罢了,如今还敢动手打人了?
“我看当女人就得像甘家这姑娘一样,男人敢动手,打到你害怕,看男人以后还敢不敢动手乱打女人!”这名妇人可见也是个好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