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不苟言笑道:“因为他身上的毒,早已解的差不多了。如今仅剩一点余毒而已,若不是我想他早日清除体内余毒,他连口都不用忌。”
她嘴上虽然说的一脸严肃,可心里却是有点无语。
夜九冥非要跟着她来这里,就是为了在临渊面前吃东西吗?
还真就是这样,夜九冥之前被临渊和羡鱼俩兄弟折磨的好久没有吃东西,今日他自然要报复回来!
反正,不报复白不报复!
临渊真的确定了,这两口子就是存心在报复他,也是他真活该!
甘棠为临渊施针完毕,收回了银针,放回针囊中。
夜九冥也已吃饱喝足,用一方洁白帕子在优雅的擦拭嘴角了。
临渊看着这样嘚瑟的夜九冥,他是真的心头火气大!
“这是第一次施针,等三日后,你的手臂会浮肿如猪蹄,但你不能动它,等到第三次施针后,我才能为你第一次放血逼毒。”甘棠收拾好了医药箱,该交代的也交代清楚了。
至于病人听不听话?
她管不了,也不想管。
“孤的手臂会浮肿?”临渊眉头紧皱,抬头看向严肃冷然到不苟言笑的甘棠,叹了口气:“孤金口玉言,你若是医好孤,孤不仅送你们回天启皇朝,更是会准备丰厚的谢礼送上,以及吾弟对贤伉俪冒犯之处的赔罪礼。”
甘棠依然不为所动,冷然严肃道:“我说的是实话,你若是不信,大可请别的大夫为你诊治。若是他们又更好的法子,我听他们的法子为你医治也行。可后果,需你自负!”
临渊望着甘棠离去的背影,他是真的恼怒了!
夜九冥被甘棠拉走时,他还不忘回头对气的肝疼的临渊一笑,眼神中满是愉悦之色,以及报复某个混蛋的畅快之意。
临渊看见夜九冥对他笑得炫耀挑衅,他真的恨不得宰了这个混蛋!
“临渊,如果你再敢动他,亦或是懂我们这群人中任何人一个人一下,我都不会再为你解毒!”甘棠背后好似长着眼睛一般,虽未回头,却早已看穿了临渊的内心。
临渊气的是真肝疼了,没想到他生平竟然会遇上这样一个打不得,骂不得,杀不得的女人,令他如此郁闷无奈!
甘棠与夜九冥来去自由的离开了这座水榭,无一人敢不敬阻拦。
“陛下,这位阎王妃未免太放肆了!”一名玄衣侍卫心有恼火进言。
他叫剑鸿,是临渊身边最忠诚的贴身侍卫,年二十二岁,面容冷峻,双眸冷锐如刀锋,一身肃杀寒气。
“她有放肆的本钱,孤也无可奈何!”临渊如今想活命,只能信甘棠。
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也未曾找到一个能解灭世之毒的人。
就连天巫国,他也派人去寻找无数次,也仅带回一张可抑制他体内灭世之毒的方子罢了!
剑鸿不再多言,可他心里依然不甘,想着给甘棠点教训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