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景亦衡有些疑惑,那美艳女子也稍有意外,但随即冷笑:“有种女人就是用尽手段攀附世子,很老套的招数了……”
锦画不理会女子,直接对叶老伯道:“叶伯,你认得我就应该知道我为何来找你,请你……”
还没等她说完,叶老伯决然摆手,“你走吧!我以后永远也不想在见到你们梁家人。”
“叶伯,我……”
锦画不肯退却,但景亦衡竟执长剑鞘尾推开她,语气冷如寒冰,“叶伯不肯见你,你还不走?”
锦画怒目瞪视景亦衡,上辈子就是因她太懦弱才被欺凌致死,而今他居然还对她颐指气使?
这口恶气足足憋了十年,这一刻终于迸裂出怒火,锦画迅速抬手使巧劲竟将长剑抽出剑鞘,然后抬手执剑直指景亦衡。
当场所有人都没料到锦画如此彪悍,敢夺剑指世子,那女子更是惊叫不绝,但却没有上前而是躲在叶老伯背后。
叶老伯慌了神,忙道:“三小姐你莫动手,有话好说。”
景亦衡却始终沉冷看着锦画,没惊慌,没害怕,甚至还有一丝玩味意味。
锦画豁出去了对叶老伯道:“我大哥和叶绣两条人命沉冤而死,我不能再等,如果叶伯你今天不说出实情,我便自刎当场随他们同去地府罢了。”
“三小姐不要啊……”
锦画算准了叶伯被人逼迫才逃走,他身为人父绝不会眼看女儿冤死,所以锦画这招以退为进不但镇住景亦衡,也说服了叶老伯。
果然叶老伯涕泪横流:“罢了,有三小姐你为叶绣鸣冤,我这把老骨头纵死亦无憾,但盼三小姐真的能为叶绣雪冤!”
锦画对叶伯郑重点头,然后才缓缓收回长剑看着景亦衡。
“刚才臣女鲁莽惊了世子,还望世子看在我亲人枉死的份上饶臣女一次。”
景亦衡伸手接过长剑,双眼却定定望着她。
“既然知罪,你如何谢罪?”
“我会酿桂花酒,世子要不要尝一尝?”
景亦衡原本平静的脸上陡然变色,锦画敢对景亦衡拔剑相逼自然是早有对策。
她知道景亦衡亲的娘亲过世多年,唯一留给儿子的念想就是满府桂花树,景亦衡每年都采撷桂花酿酒,以示对母亲之思念。
锦画这句话正中景亦衡七寸,但见他冷冷问:“你竟也喜桂花酒?”
“是……”
锦画语气故作深沉:“我娘最喜桂花酒,现在我离家入宫遥遥千里,所以带有桂花酒随身相携,如果世子不嫌弃便送世子品尝如何?”
这番话就是为景亦衡量身定制,他目光更加深邃,喃喃道:“桂花酒,我已经许久未尝过……”
锦画心底暗笑,前世她为刀俎鱼肉,这辈子她要转变角色,将他景氏一门放在烈火油烹之上复仇。
眼看锦画就能脱罪,但就在这时陡然听得客栈庭院外有人凄厉嚎叫一声,紧跟着窗外晃过无数火把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