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的银子都要记账,戚未眠身上所有的银子都要记账。
但他也没画饼就是了,虽然没把银子直接交给戚未眠,是直接给她花钱的。
“无话可说了吧?”戚未眠哼了一声:
“明知道跟着朕日日都会被泡在醋坛子里淹着还跟,便是你自己的问题了。”
她这人什么样子,闻颂知道的明明白白的,没有一丝遮掩。
“知道归知道。”闻颂闷闷不乐的问:
“为什么要留许起元?”
他纠缠不休:“许起元容貌上乘,我也不差。许起元厨艺精湛,我在学了,以后会比他做的更好吃。”
戚未眠觉得闻颂挺好的,她说:
“许起元会抚琴,你会吗?”
“许起元唱曲儿好听,你唱给朕听吗?”
“许起元跳舞好看,你要跳给朕看吗?”
她没想拿闻颂和任何人比较,闻颂就是闻颂,闻颂要是学着变成了另一个样子,变成了另一个人,或许就不会让她觉得好了。
是他一直拿自己跟人比的,猜忌多疑,患得患失。
既然如此,那就比吧。
话音落下,闻颂沉默了很久。
他做好了心里建设,认真而坚定的说:
“只要是阿眠喜欢的,想要的,我都可以会。”
“沉默那么久,在纠结要不要学?”戚未眠没有回复他的话,掌握主动权反问。
闻颂说实话:
“在想,临昭最会抚琴的人是谁,最会唱曲儿的是谁,最会跳舞的人是谁,一一找来,认师学习。”
没有犹豫。
阿眠喜欢,他就可以。
戚未眠没什么话可以说了,她压着唇角上扬的弧度,冷淡的哦了一声。
既然闻颂坦诚相待,戚未眠也不再遮遮掩掩:
“要论喜欢,真就一般般,只是御医说,孩子听这些会很好,听一听外面的世界的动静。”
她纯纯拿许起元当一工具人,闻颂没必要吃醋。
“也烦他。”哪怕只是工具人。
闻颂很小心眼的说。
许起元对阿眠心思不纯,说不上来是什么,但绝不是纯粹的喜欢,许起元的爱慕眼神里夹着虚伪与利益。
不止是吃醋许起元在阿眠那晃悠那件事,还烦许起元在阿眠身边太久,可能会对阿眠造成不利。
阿眠有喜,许家一定找许起元核实过是不是许起元的孩子,他们知道了不是,便着急了。
这些日子,许家动静越来越大,许起元着急的刷好感,不对,哪哪都透着不对。
阿眠如今有喜,顺理成章的不能召人侍寝,许起元根本没必要在这种时刻来勾人。
他若只是单纯的照顾倒是无妨,可他在展示自己。
闻颂没跟戚未眠说这个,他不确定她对于许起元是怎么想的。
阿眠和许起元是真正的青梅竹马,相处了二十来年。
虽然可能看不大出来,阿眠对许起元的态度一直是不冷不热的,对他不好吧,阿眠赏赐给了许起元很多首衣裳、珍玩、孤本。
对许起元好吧,阿眠拿他当工具人用。
“阿眠,我学,不要许起元来,我是孩子的爹爹,他不能跟许起元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