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音不好的客栈,一墙之隔的四周都是人,戚未眠嘴里咬着闻颂取来的洗干净后没用过的新的他的黑色发带。
发带咬在嘴里,闻颂在她的背后,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
“阿眠要紧紧的咬住,不可以掉下来哦……”
戚未眠咬着发带,眼神微微的呆滞迷离。
她本来没有多醉,可是这样的闻颂,比她喝过的所有的酒都要香醇,浓厚的醉人,沾上那么一口,脑子就迷迷糊糊的醉了,脸都羞红了。
她收回之前的话。
闻颂并非世人嘴里的罗刹,但也并非她觉得的神仙哥哥,闻颂是摄人心魂的妖。
他有意勾/引起人来,戚未眠完完全全招架不住。
谁能扛得住神仙容貌,平日里性子如罗刹一般不与人亲近的漂亮哥哥钩人呢。
她愿意咬钩,进哥哥的鱼塘。
戚未眠咬着发带,一张嘴说话发带就会掉出来,她只好囫囵的点头。
发带被口水氤湿,不止发带,发丝儿都在淌着水。
但发带中途还是掉了好几次,最后实在湿漉漉的不成样子,便被丢弃在一边。
要么戚未眠自己捂着嘴,要么闻颂堵住她的嘴。
被有意压抑的微小的动静,有时比放纵更加的让人沉沦。
戚未眠和闻颂都沉沦在这场刺激磅礴的云雨里。
——
戚未眠留了劫匪的命,倒不是心慈手软,是派人将人给送到临昭去,自然有用得着的时候,也有审讯的必要。
他们在西孤烧杀抢掠,夺得了不少宝贝银钱,戚未眠看着自己抢夺下来的江山,唇角勾着弧度,她颠着手上沉甸甸的银钱袋子,有悦耳的响声:
“抢劫还真是最容易暴富的行当,颂宝儿,我这算是有劫匪的天赋吗?”
闻颂认真道:
“是命中注定有钱人。”
戚未眠心满意足:“我喜欢你这个说法。”
她将这些“肮脏”的钱财也运送回去。
钱财嘛,谁会嫌多呢。
不管是以东还是西孤,那都是她的敌人,敌人手上得来的钱财不可能再还给敌人或者销毁掉,比起销毁,带回去,给边关的将士们发放军饷,给贫苦的百姓施粥救济等等更好。
这世上总要有贫苦人,谁叫他们是敌人的子民。
但凡不是敌人,戚未眠都不会将这些得来的钱财收入囊中,而是归还给她们的主人。
可,谁叫是敌人呢?
轮不到她傻子一样的心疼对家。
来到西孤以后,就不像在自己的地盘有闲情逸致的游玩了。
戚未眠还带了两个人,只因这两人精通西孤话。
她和闻颂只是懂那么一点皮毛,一些简单的沟通可以,也能听懂一些,可这远远不够。
在途中,看到了西孤如今的惨样。
没有人会喜欢战争,战争带来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
钱财是战争里重要,但是又一点儿都不重要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命。
手起刀落之间,一秒都能死很多很多的人,除了死亡,还会毁掉无数原本美好的家庭。
赖以生存的土地林木被破坏,动物也受到战事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