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喜欢打仗,可打仗无可避免。
和南棠打那一次,是戚未眠登基以后打的最大的一次仗。
她一般能避则避,有时宁愿叫人给误会成怂包废物都不想发起战争。
这也是她登基之后的三年,没有像世人以为的那样,狼子野心四处征战的原因,她大部分都时间都用在了改善临昭内部。
这画面……
看的戚未眠都于心不忍,何况其他人。
柳青跃一直捂着小清晓的眼睛和耳朵,他闷闷不乐道:
“什么时候才会没有战争呢。”
“足够强大吧。”徐柯是从战场上下来的,看到的残忍的画面远远比这还要残忍和过分。
只有足够强大的时候,别人才不会随意的发起攻击。
只要距离足够远,厉害到让对方觉得一点儿胜率也没有,寻滋挑事就是找死的时候才不会打仗。
在没有足够强大能力的时候,任何的悲天悯人都是浪费时间。
戚未眠很快收拾好自己的心态,她的手一直被闻颂紧紧的牵着。
感受到从闻颂的身上传递来的温暖,戚未眠重新扬起笑容:
“走吧。”
闻颂微微弯腰,低头,与她鼻尖撞鼻尖,轻声安抚她的情绪:
“这不是你的错,我的阿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没有主动的发起过没有必要的战争,世人的苦难不是我们阿眠挑起的。”
“我知道。”戚未眠闷声道。
可难免还是会有一些难过。
不过难过归难过。
戚未眠抿着唇笑:
“我不会有任何的心慈手软的。”
至少,要保护好隶属在自己民下的子民。
保护好自己爱的人。
西孤上上下下全乱套了,有心之人想要混进来简直轻而易举。
戚未眠这一行人不算低调,被人盯上是挺正常的一件事情。
只是盯着他们前来刺杀的人一波接着一波,他们绞杀和捉活口了一波又一波送上门来的人。
“临昭来了一行人,那对夫妇心狠手辣,来历神秘,不是等闲之辈”的消息传了出去。
谁都清楚,普通的商户不会有这样的身手,但在不确定是谁的情况下,只能这么叫着。
他们一路西下,漫长的两个月以后,总算抵达西孤帝都。
南棠是殉葬风的话,那么西孤则是各种色彩搭配在一起,不讲究美感的独特艺术美感,透着渗人的神秘与诡异。
已经立春了,柳青跃冷的搓了搓胳膊:
“这地儿呆久了真不会被憋出病来吗?”
青天白日都有男人女人孩子老人的哭声,夹着疯狂的笑声,街边随处可见还没来得及拖走的尸体。
鲜血横流,头顶是深色的彩旗,抬头望不见天,光亮被这一面面彩旗给遮挡住。
闻颂淡声道:
“这是西孤第二代女帝定下来的,在西孤帝都,只有一片地方没有被彩旗所遮挡——皇宫。”
彩旗隐喻为皇朝,彩旗所笼罩的地方,都是皇朝的天地,底层的子民们是不能见光的,他们终生都要被彩旗给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