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姨娘被砸得额上起红肿但却不敢喊疼,慌张喊道:“侯爷,这账本……”
“哼!你还敢说账本?看你干的好事!”
敬也侯被气得满脸透红,李姨娘连忙将账本捡起,随意翻了几页,脸色顿时变得咋白。
打从兄长帮忙打理布庄后,每年布庄都会奉上二十万两银子,李姨娘只将十万两银子交给候府,其余十万两就会偷偷纳入自己口袋。
起初还会装模作样的去布庄巡查一番,可这几年每年奉上的银子都交到她手上,近几年便没再去过布庄了。
而且李掌柜是她的亲兄长,对他更是信任有加。
可是这账本上的账目,却让她难以置信。
“侯爷息怒啊!这账本上的账目妾身不知情啊!”
李姨娘颤抖着身躯,泪流满面的向敬也候磕头。
“李姨娘这回可是矛盾了,这如意布庄不是由你来打理,账本上的账目你竟然不知?”
敬文讽刺一笑,“还是李姨娘将候府布庄交由了外人打理?”
这话让李姨娘心虚的连说话都吃口起来,“你、你胡说!有、有何证据?”
“证据?掌柜李富贵就是证据!”
敬文冷眼看向大厅大门,一阵吵闹之声使众人看向了大门。
“你们给我放开,我可是你们侯爷的大舅子,你们竟然敢对我如此无礼!”
李掌柜被两位家丁押了进来,见大厅内侯爷连忙讨好。
“侯爷,咱们都是自家人,下回不用麻烦两位家丁,侯府的路我来一回就熟了。”
见自家兄长不会察眼观色,李姨娘连忙对他打了个眼色。
可李掌柜是粗俗之人,哪懂得官家礼仪。
“爹爹,此人正是如意布庄的掌柜李富贵,也是李姨娘的兄长。”
敬文冷眼看着,“如今真正管理布庄之人,就是他。”
被指责的李掌柜似乎认出了敬文,“原来是你!上次就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闭嘴!“
李姨娘大声吼道,连忙拉着兄长下跪。
如此粗俗之人竟是候府亲戚,敬也侯顿时一脸嫌弃,脸上更是无光。
老太太更是一脸鄙夷撇了一眼下跪的李氏兄妹,“终究是烟花之地出身,尽是些粗俗之人,竟连候府大小姐都认不得,侯爷在此竟敢如此无礼。”
在进府前,李姨娘是怡红院的花魁,这也是侯爷一直不把她扶正的缘由。
被当众如此的羞辱,李姨娘顿时觉得羞愧难当。
“爹爹,如意布庄短短十年内,由二十多家店铺,因李姨娘用人不当,导致经营不善,如今才仅有十家,难道要曾经它继续败落下去吗?”
敬文拿起账本指着上面的账目,冷眼看着李氏兄妹。
“如意布庄之所以会衰落的如此快,除了经营不善,有人还借着侯府名义,把价格提高三倍有多,价值三百两的绸缎,竟然打着候府的名义卖到三千两,简直丧尽天良!”
“侯爷,做买卖都是你情我愿,即使是三千两的绸缎,依旧有欣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