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要不是她给李姨娘一个耳光,这三万两银子肯定被搜出来了。
看着两人手上的泥巴,李姨娘才恍然大悟,并非是她聪明,而是自己手上留下了证据。
冬梅松了口气,“小姐,方才李姨娘要砸花盆时,真的把我吓坏了!”
而且她更佩服敬文竟然敢杖打李姨娘,这府上除了老太太和侯爷,从未有人敢这样。
“其实方才我们处理花盆是过于匆忙,手上的泥巴也未能及时清洗,才留下了把柄。”
幸好她能急中生智,要不然方才就被人赃俱获了。
看着手三万两银子和银票,敬文有点发愁了。
眼下着情况放在东青阁肯定不合适,要是李姨娘再吹枕边风,到时候被再次搜查,那可就完了。
也不能放回账房,要是被当场抓获了,可就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
如今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暂时放到布庄,交由丁伯保管,等时机合适再还回侯府。
翌日清晨,敬文前去给来老太太请安,却看到敬媛在老太太面前哭诉。
“祖母,李姨娘昨晚被姐姐杖打了五十大板,如今依旧昏迷不醒,求祖母为姨娘讨回公道!”
老太太一愣,神色讶异,显然对这事浑然不知。
“昨日账房失窃,丢失了三万两银子,只有姐姐昨日到过账房,李姨娘只是担忧府中有贼人,才想查出何人所为,不料姐姐做贼心虚,仗着掌管府中事务,扙罚李姨娘。”
“李姨娘虽然出身低微,可日夜为府中事务操劳,不求有功但也无过,为何要受如此待遇?求祖母收回姐姐管事之位,另选有才能之人。”
站在门外的敬文看着她如此娴熟的伎俩,讽刺一笑。
这一清晨的让她看了一出好戏啊。
她缓慢的走进厢房,面无表情的给老太太请安。
“祖母安康!”
敬媛见状连忙擦去泪水,双眼有着恨意。
“文儿来了?快过来!”
虽然听了敬媛的哭诉,可对她依旧温和相待。老太太握着她的手,用平淡的语气问道:“文儿,昨日起你已是府中管事,可有遇到棘手事情?”
一旁的敬媛生气的瞪了老太太一眼,心中暗骂着:这老不死竟然如此偏袒这贱人!
敬文自然感受到着恨意的目光,可她并没有理会。
“谢祖母关心,这府中事务文儿还能应付,只要祖母能保重身体,就是文儿最大的福气。”
见两人相互寒暄,老太太对姨娘被杖刑之事并未提及,敬媛忍不住气了。
“祖母,敬媛方才所提之事,请祖母为李姨娘做主,不然难以服众!”
“你这是什么?真是没规矩!”
老太太大声呵斥着,和蔼的眼眸有着怒意。
区区一个庶女竟敢威胁她。
“妹妹刚刚与祖母的话,敬文都听见了,恳请祖母原谅敬文无意偷听。”
老太太神色有点讶异,“文儿,祖母知道你是一个善良正直的好孩子,这其中是否有什么缘由?”
“祖母英明,没有听人一面之词就给文儿定罪,这其中的缘由就是李姨娘越权搜查东青阁,诬蔑文儿偷了账房三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