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莫严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了起来,开口维护道:“父皇,儿臣觉得此事必有蹊跷,试想敬老若真有通敌叛国之意,又怎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能轻易被人寻到的地方?”
闻言,许秋峰朝莫景泰一躬身,主动分析了起来。
“圣上,这侯府地位超然,非一般的普通人家。侯府的书房自然也非他人能轻易入得的,且日夜都有家仆巡视,存放一些隐秘的事物再正常不过。三皇子在如此铁证前还有心维护敬家,莫非……”
话至此处,许秋峰识趣地没有再继续下去。
他不继续,莫景泰倒是眸光沉沉地盯着莫严,寒声问道:“莫非什么?莫非老三本就跟敬家有所勾结吗?”
“儿臣惶恐,实在不知许侍郎这番揣测从何而来。父皇也知儿臣风流人间,不懂那些政事。儿臣不过是想着敬家功勋卓著,若是贸然定罪只怕不妥,所以才想斗胆请父皇再作细查罢了。”
莫严当即敛眸垂首,态度坦然地解释道。
“老三,朕对你可真是失望。”莫景泰摇头叹息了这么一句,却没有再继续追究莫严与敬家的关系。
敬也侯呆愣了这么半晌,也算是回过了神来,诚恳道:“家父从小便教导草民要忠君爱国,又怎会做出这等事呢?不知许夫人擅闯我敬家书房时,可有人同她一起进去?”
被这么一问,许秋峰稍稍一怔,随即应道:“并无,可东西就是从敬家书房带出来的,绝无半分作假。”
“既如此,那谁能证明,这东西不是她带进去的呢?笔迹这种东西可是能模仿的。”敬也侯此时脑中的思绪也是异常清晰。
他自然不相信这种东西真的是出自敬家的,如今是不是风青霜或者许秋峰在刻意构陷不是重点,重点是如何能证明这东西不是敬家的。
许秋峰却是一脸笃定,走到敬也侯跟前抽出了其中一封,冷笑道:“笔迹确实能模仿,可信的内容总不能是瞎编的吧?武阳国国君的印鉴也不可能是伪造的吧?”
话至此处,许秋峰又朝莫景泰行了一礼,将信递上,请求道:“未免前丞相污蔑微臣刻意构陷,还请圣上将读信之事交给其他人去做。”
莫景泰眸光微沉,随即斜睨着一旁的莫严,一脸淡漠道:“老三,你来读这封信。”
口谕已下,莫严无奈,只得将信从信封中抽出,开始朗声宣读。
越是读到后边,许秋峰脸上的嘲讽就越深,莫严的声音也随之越来越低。
“够了!敬也侯,朕倒要看看你还待如何狡辩。”
信没被读到最后,莫景泰便一声厉喝打断了莫严的声音。
敬也侯听到这里,哪里还有什么话可说。
敌国国君的笔迹和印鉴,以及信的内容,所有的一切都摆明了那个陷害之人是有备而来的了。
这种时候,纵是他有一百张嘴,又能如何呢?
敬也侯是无话可说了,刚读信去了的莫严倒是意外插了一句:“父皇,其实儿臣还有一个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