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特意等着明帝召她对质,却不想他醉翁之意可不在酒。
莫严还想再反驳几句,却被莫景泰狠狠一瞪,当即垂下了头不再言语。
莫景泰满意地看着莫严闭了嘴,当即宣判道:“敬也侯,如今人证物证确凿,敬家通敌叛国,理当诛灭……”
“等等!”敬文此时却是突然出声打断了莫景泰的宣判。
“敬文,你好大的胆,圣上发言岂容你擅自插嘴?”许秋峰当即喝道。
不知为何,他总有种预感,这敬文恐怕要坏他大事。
顶着莫景泰冰冷的注视,敬文当即恭声道:“还望圣上恕罪,不过民女实在不知这风青霜擅闯侯府一事怎么就演变成敬家通敌叛国了?圣上纵是要民女的脑袋,至少让民女死得明白吧?”
“呵,不见棺材不落泪!老三,把你手中的信给她瞧瞧。”莫景泰当即冷笑道。
莫严只得把信递给了敬文。
敬文一目十行,迅速读完了这封信。
“敬文,这下你可以死得瞑目了吧?”莫景泰见她读完了信,嘲讽道。
谁知敬文却是将头一抬,不卑不亢道:“不,敬文死不瞑目。”
这副淡定自持的模样,让许秋峰心头那不祥的预感越发明显,他立刻开口劝解。
“敬小姐就莫要再作无谓的争扎了,这通敌叛国可是大罪,纵是圣上疼你,那也是有底线的。”
敬文眸光凌厉地瞪了许秋峰一眼,随即却对莫景泰温声道:“圣上,这封信只能说明万俟寒有意拉拢我祖父,并不能说明我敬家当真就通敌叛国了。还请圣上明鉴。”
此时的敬文在莫景泰眼里不过就是在寻借口脱身罢了。
可敬家难得被抓住把柄,这件事是不是构陷不重要,证据足以站得住脚才是最重要的。
否则以敬家的功勋,若是被无故定罪满门抄斩,那悠悠众口又如何堵得住。
是以,此时纵是莫景泰有多想立刻下圣旨将敬家彻底泯灭,却也不得不解决敬文的质疑。
好在这种时候,还有许秋峰与他一条心,一心想着要置敬家于死地。
虽然很喜欢敬文现在这样拼命挣扎的模样,但未免节外生枝,许秋峰还是开了口:“敬文,你不会真当我这么傻,只拿着这一封信就来告御状吧?”
敬文的眸光也顺着他的目光落到了敬也侯手里的那个信封上。
随即,敬文却是淡淡一笑,自信道:“民女相信祖父对圣上是一片赤诚的,既然有祖父的回信,那便请许侍郎当众读出回信的内容,看看我敬家到底是不是通敌叛国了吧。”
呵,天真。
许秋峰在心头冷笑不已,同样自信地从敬也侯手里拿过了那封信。
这两封信可都是他精心为敬家准备的大礼,里边是什么内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这种时候敬文竟然还主动帮他来给敬家定罪,当真是又可爱又可悲。
如此想着,许秋峰一脸傲然地抽出了信,准备送给敬文这最后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