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峰厚脸皮的继续解释道:“请圣上相信微臣,微臣真的不是有意要构陷顾相一家的。只因此信实在事关重大,微臣不敢独断私拆,这才在未确定信的内容的真实性前,便将东西呈到了圣上面前,此事是微臣的疏忽,微臣甘愿领罪。但请圣上相信,微臣绝无构陷之意。”
“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你就敢信誓旦旦直接指证敬家卖国?若是有意的,你是不是都敢直接弑君夺位了?”
为了挽回与敬家的关系,即便此时莫景泰偏信了许秋峰几分,也不得愤怒的责骂道。
这个许秋峰如果要设计敬家,至少设计得像样点。在自己都没有弄清楚状况的情形下就让他来做定夺?
若是没人发现倒也罢了,若是将来被人翻出这件事,他莫景泰要如何来应对朝廷文武百官、以及这天下百姓的悠悠众口?
如今许秋峰轻飘飘的一声只是疏忽了就想脱身?哪有那么容易!
朝许秋峰如此吼了一通,莫景泰又回身走到敬也侯跟前,亲自将人从地上扶起,一脸感慨道:“此事都是误会,还望敬也莫要往心里去才是。”
听了这话,敬文朝旁边的莫严看了一眼,却收回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媚眼,当即腹诽了一声:果然是父子,这不要脸还真是一脉相承了。
正在此时,在京郊的敬长庭也被御林军五花大绑带到了御书房。
莫景泰当即迎上前去,一边解着绳子,一边假意斥责道:“朕让你们去请敬老,何时准你们如此粗冯地对待敬老了?罚去慎刑司一人领五十大板。”
“真不愧是你父皇。”敬文见莫景泰变脸如此之快,当即压低了声音,在莫严耳边感慨道。
莫严不置可否,却是悄悄地捏了捏敬文的手心。
敬文当即脸色一变,迅速从莫严身边抽离,走到了敬长庭跟前。
“敢问圣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这些御林军说有人告发我敬家通敌叛国?不知可有此事?”敬长庭冷眉冷眼,面色沉重地问道。
这一路上他一言未发,直到此时方才出声,就是想向莫景泰问个清楚。
见莫景泰脸色尴尬,敬文主动挽住了敬长庭的胳膊,叹道:“祖父,此事其实是圣上听信了许秋峰的谗言才产生了误解,如今已经真相大白了。可敬文当真是怕了,此次虽然敬家平安过了,却不知会不会再有下一回。”
随即,她又将事情前前后后说了这么一通。
“圣上,此事当真?”敬长庭瞪大了眸,不敢置信。
“我敬长庭自十三岁便与先祖帝一同四下征战,陪先祖帝一同开创了大夏,后来又一心支持圣上坐上龙椅,通敌叛国这般可笑的罪名,圣上竟然也会相信?”
听到这番话,莫景泰心里也有些沉郁,忍不住叹道:“敬老,此事当真是误会。都是许秋峰,信口雌黄,用虚假的证据迷惑了朕,朕才会如此糊涂。”
事实就摆在眼前,敬长庭以往有多信任明帝,此时就有多失望。
“罢了,罢了。若是圣上当真有心还我一个公道,便放我敬家离京吧。”
“这……敬家纵是留在京城也没什么大碍,又何必非要离开呢?”莫景泰本就是有意让人留下的,此时又哪里舍得松口。
敬长庭却是一脸失望,语气沉重道:“圣上可还记得先祖帝曾给过老臣一个特许?老臣若是留在京城,难保哪一日不会被人闯了书房,将东西给公之于众。圣上愿意冒此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