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寻到曼陀,许秋峰是否甘心就此离去?
在她与曼陀分别之后,这两人又是否有过接触?
这一切,敬文无从得知,只能耐着性子等慕言传回消息。
过了小半日的功夫,慕言才回到夏荷苑复命。
一瞧慕言进了门,敬文立刻出声问道:“可查探到什么了?”
慕言垂眸应答:“回主子,神医被风青霜的人给掳走了。”
风青霜?怎么会是她?她又怎么会认得曼陀?
敬文眼皮一掀,满心的疑惑。
可不管如何疑惑,眼下最当紧的还是把神医接回侯府。
这些天云氏的状态可是一日差过一日,近两日几乎都是靠着参汤在续命了。
想到这里,敬文哪里还坐得住,当即就敛了衣襟,准备出府:“春桃,我们去许府要人。”
春桃立刻跟在了后头。
昏暗的幽室内,一盏茶灯安静地燃着,飘摇的火苗偶尔蹿高,却又迅速弱去。
曼陀揉了揉仍在发胀的后脑勺,最后的一点记忆还停留在给进京路上偶遇的病患疗伤时。
若非注意力都被奇症病患所吸引了,他断不可能这般轻易地就被人掳走。
只是不知对方掳了他来,又为了什么?
“夫人手段粗冯了些,还请神医莫要见怪。”
温润如玉的声音打断了曼陀的回想,吸引了他的眸光。
曼陀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白衣蹁跹的温润男子身姿俊挺地立在幽室一角,面上带着和善的笑。
既是不认识的人,曼陀便将清冷的眸光一转,不再看他,也不应话。
对他的冷漠态度,男子也不在意,脸上的笑意也未有丝毫动摇。
“忘了跟神医自我介绍了,在下是吏部侍郎许秋峰,对神医慕名已久,特请来府上做客。”
语气温和有礼,可话里的意思却让曼陀心头不悦。
直接将人敲晕掳走,这便是许府的待客之道吗?
若是如此,他可真承受不起这样的名。
思及此,曼陀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左右端详起了这间不大的幽室,丝毫未将一旁的许秋峰放在眼里。
这间幽室只有简单的床铺和桌椅,桌上除了那盏茶灯什么也没有。
此等简陋,显然跟许秋峰口中温和有礼的请来做客有几分出入。
许秋峰被如此无视,心头也生出了不悦,面上却仍噙着笑意,似乎根本不介意曼陀的无力一般。
不过曼陀不言语,许秋峰也只好接着说了下去。
“许某此番请神医前来,是想同神医合作。不知神医是否听说过苗疆蛊毒?”
苗疆蛊毒?曼陀挑眉朝阴暗处的许秋峰望去,眸中多了几分探究。
见他有了兴趣,许秋峰却是满脸自信,刻意顿住了话头不再说下去。
曼陀虽然从不以神医自居,但对自己的医毒之术极为自信,自认世间无人能出其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