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来向……
“三皇子总算学会走正门了?”
“既然敬家长辈都已经承认了我,我自然无需再日日爬窗来与小姐幽会了。”
敬文一主动戏谑,莫严当即眼睛一眨,调戏了回去。
幽会?听到这两字,敬文眼皮一掀,露出了一个假模假样的笑来。
“三皇子,这臆想过度,是病,得让太医给您治治才行。”
她这幅神情落在莫严的眼里,是异常有趣。
莫严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笑道:“既然神医都在侯府,我又何必舍近求……”
话到一半,他突然一把抓住了敬文的手腕,脸上的笑意顿时沉入了海底。
敬文被他突如其来的凑近吓到,瞪大了眸子慌张地看着他突然变冷的眸色。
“莫严,你这是怎么了?”
略带颤抖的声音,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紧张。
莫严眸光灼灼地觑着敬文,一边用指尖描摹着她的脸,一边问道:“是谁伤的你?”
声音狠厉而冰冷,却莫名让人心跳加速。
敬文一开始未反应过来,可眸光落到他那想要触碰却不敢触碰的指尖上,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解释了一句:“这是我自己划的。”
“自己划的?”莫严脸上的冰冷之色顿时瓦解,“这是为何?”
“嗯……三皇子可以理解为,我想试探一下神医是不是真的那么神。”
敬文连家人都未明说,自然也没打算将内里的情况告诉莫严了。
不过有慕言这个眼线,她去过许府领人的事情自然是瞒不住莫严的,所以敬文也就没有再掐其他的理由来糊弄他了。
想到慕言,敬文当即又朝一旁的木头桩子看去,想来这只怕是被莫严给点了穴吧?
“我不喜欢你这种试探方式。”
莫严脸色一沉,突然特别严肃地来了那么一句。
沉缓而又郑重至极的声音,让敬文心口跟着一沉,不知该如何应答。
见她扭开了头,沉默不语,莫严终究只能无奈地叹息道:“罢了,明日我让人给你送最好的膏药来。”
听他放松了语气,敬文当即稳住了躁动不安的心跳,弯了弯眉眼。
“神医的医术确实不凡,我这上了药已经好转许多了,半点疼痛都没感觉到,你无须如此紧张。”
“他的药和我的药,怎么能一样呢?”莫严俊美的面上飞起一抹不爽,当即表态。
这语气,仿佛一个孩童在同人争辩自己的糖果更甜美一般。
莫严无赖的一面,敬文见多了,却未见过他这孩子气的一面,顿时失笑。
“敬文还是笑起来好看。”莫严当即也松了肃穆之色,眉头却仍是微微蹙着,“不过这伤还是碍眼。”
心知再就此讨论下去,只怕没完没了,敬文赶紧转移了话题:“你先问我要查到何种程度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苗疆蛊毒查不得?”
听到苗疆蛊毒四个字,莫严的眸中顿时闪过一抹厉色。
“查自然能查。不过若要查得深入,只怕慕言的水准还不够。此事交给我,慕言只需保护好你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