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
富宽的血染红了福满楼的大堂,血腥味充斥在每个人的鼻间。
月攸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她从来不是心软之人,甚至比一般人都要心狠手辣。
刚才那一脚,踢中了他的要害,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会慢慢的五脏俱裂。同时,她又用勾魂术破坏了他的识海,夜深人静时他不仅要忍受身体上的疼痛,还要经受精神上的折磨。
直至死亡!
这个时间,不会很长。
至于金钱帮会不会找她讨要说法,或者让她以命偿命,并非她现在需要考虑的事情。
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他们敢来,她便不惧!
大不了,灭了金钱帮!
女子眼中溢出一丝桀骜,冷冷地从富宽身上收回目光。
“你们可以把这坨肉带走了,不过在走之前,先把福满楼的损失赔了。”
月攸柠扫了一眼他的手下。
目光所到之处,皆是一片凉意。
他们害怕地大气都不敢出,赶忙七手八脚地过来,在抬走富宽之前乖乖地放下了百万银票。
不管多不多,反正他们只想走。
出门之际,霍锦东恰好急匆匆地进来。看着满地狼藉,还有站在大堂的月攸柠,他立即面色一紧,火急火燎地冲过去。
“月小姐,这里发生了什么?你有没有事?”
月攸柠眸光微动,“你出来了?怎么没有回去休息?”
她把念初叫来,是让她把霍锦东带回斗兽场的。
“月小姐都没歇息呢,我怎么能回去?”说话时,霍锦东的眼睛一直瞟着大堂,生怕此地还有危险。
就在这时,夜浮生冲了过来,“月姐姐,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他张着双臂,径直朝月攸柠扑来。眼看着就要抱住她,忽地被一人拎了起来。
“小公子。”霍锦东本想拿着“男女授受不亲”教育他一番,但想着他自小娇生惯养,又是个不肯受教的小孩子,便改了口,“你为什么会这样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对于自己被拎走,夜浮生本来很不爽,但听到他的问题后突然有了强烈的诉说欲。他本来就想跟别人分享这件事,眼下也顾不得对方是谁,立即贼眉鼠眼地笑起来,“你快放我下来,我慢慢跟你说。”
“好。”
看着他们二人突然勾肩搭背起来,月攸柠无语地耸了耸肩,转身朝雅间走去。
途经之地,看见了还靠在墙角的欧阳芊雅,在她眼中闪烁着难掩的敌意。
月攸柠挑了挑眉,在她面前停下,悠然一笑,“欧阳姑娘,今日我又重新认识你了呢。”
假菩萨,骗子……可不是重新认识了吗。
瞧着她眼底的揶揄,欧阳芊雅只觉得分外刺眼,心底涌出凛然怒气,毫不相让地说,“彼此彼此,我也认识到了月姑娘的狠辣手段。”
为女子者,最喜欢被人夸赞温柔善良,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被称为心狠之人。
欧阳芊雅以为她戳中了月攸柠的痛处,一如自己被她说中痛处。
然而,她并未如愿在月攸柠脸上看到难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