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赫连如夏下意识地大喊,一边疯狂地调动着自己的灵力,一边期待着师父能赶紧杀了月攸柠。
然而,她不仅自己没能阻止月攸柠,邹雎的攻击也没落在月攸柠的身上。
“邹雎,想害我师父,你是疯了吗?”郁白飞掠而起,一掌劈过去。
邹雎只顾着躲闪,再无闲暇理会赫连如夏的死活,但更让他震惊的是郁白的话。
师父?
郁白何时有师父了?
思绪间,一声惨叫响彻云霄。
“啊!”
邹雎稳稳地落在地上后,四下望去,看着那白衣女子手中的剑插在赫连如夏的小腹处,心底猛地生出一团无名火直冲头顶。
“放肆!你是哪里来的小儿!”
邹雎急忙往那儿掠去,却又被郁白拦住,令他不由得眉头紧锁。
“郁白,你到底想干什么?”
郁白摇着自己手里的酒葫芦,淡声道:“我已经说过了,那是我的师父,你态度给我放尊重点!”
“师父?”邹雎看看他,又看看月攸柠,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却半点不信,“你胡说八道什么?现在不是你发酒疯的时候!”
说完,他想要走向月攸柠。
郁白眉头一蹙,声线微变,低沉可怖,“邹雎,你敢伤我师父一根汗毛,我必灭你满门!”
邹雎多多少少也算是了解一些他,听他的语气如此严肃,不得不停下,“她真的是你师父?”
“对!”
得到他这一声无比确切的肯定,邹雎心中微惊,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打量起月攸柠。
另一边。
赫连如夏痛苦地低吼着,看着刺进自己体内的天狼剑,面目狰狞,恨意冲天。
“月攸柠,我跟你势不两立!”
听到这话,月攸柠一脸不以为意。
赫连如夏一开始便对她抱有成见,如今走到这一步,虽不是她所乐见的,倒也毫不意外。
她所在意的,是自己此次的失败。
她并未刺中赫连如夏的丹田。
地阶五层往上,确实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不过,有了这一次经验,月攸柠能够保证下次若再有这种机会,她必定能一击成功。
“好了,这次先饶过你,你再跟我道个歉,此事便就此揭过吧。”
月攸柠敛去沉思,轻勾起唇角,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下猛地抽回天狼剑。
血,瞬间往外喷出来。
赫连如夏慌忙用手捂住,整个手瞬间被鲜血染红,令人惊悚。
邹雎到底是长老,很快就从郁白带给他的震惊中回过神来,面若冷霜地走了过去。
“道歉?真是好大的口气!”
就算她是郁白的师父又如何,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随随便便地欺负人吧。
看着面前威仪天成的老者,月攸柠半分不惧,“赫连如夏有错在先,我让她道歉,有什么不对吗?莫非就因为我是一个生面孔,就要在此任由赫连如夏羞辱?”
“羞辱?”邹雎冷笑两声,怒目相视,“我只看见你对她拔剑相向!”
月攸柠黛眉轻挑,看似风轻云淡,实则绵里藏刀,“阁下这意思是想要教唆赫连如夏撒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