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儿才不是病秧子!”孟娴芮红了眼,歇斯底里地喊着,仿佛要把这么多年的憋屈难过都喊出来。
景老夫人愣了一下,似乎是不敢相信她竟然会这样喊自己,而后便是铺天盖地的怒气,“孟娴芮,你是疯了吗?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谁!”
到底是平日里逆来顺受惯了的人,发泄过一次之后,便再难有第二次,而且因为尊敬长辈的观念影响,孟娴芮此时自责不已,“娘,对不起。”
“别以为你现在道歉,我就能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今天,我非要打死你这个丧门星……”景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高高地抡起长拐。
这一拐若是下去,孟娴芮肯定会痛死,但她一点都不敢躲开。
跟在景老夫人身后的人也没有人要拦一下,反而都露出看笑话的表情。
“啊!”
孟娴芮直接被打的倒在地上,表情因痛苦而扭曲到一起。
景老夫人却还是没有停手的打算,又一次举起长拐。
眼看着这一拐又要落下去,一只大手猛地握住了她的长拐,奋力一夺,“母亲,你在干什么?”
男子长得浓眉大眼,不怒自威。
正是西鼎州的州主,景宙。
“宙儿,你别拦着我,今天我就要打死她!”
景宙狠狠地把长拐扔到地上,怒声道:“她是我的妻子,是我州主府的女主人,谁敢打死她!”
景老夫人佯怒地捂着心口,“你,你,你……你竟敢为了一个女人跟我这样说话?难道你忘了我是怎么把你拉扯大的?”
“我没忘!但我也不能让你打死我的妻子!还有,别再让我听见你叫她丧门星!”景宙的语气毫不恭敬,跟孟娴芮简直是天差地别。
孟娴芮不由得慌了,连忙伸手扯了他两下,“夫君,你别这样跟娘说话。”
“我这是就事论事,母慈子孝,母要慈子才孝!”
听到这话,月攸柠抬头看了眼这位州主大人,心中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不管在什么时代,能有这种觉悟的男人可不多啊。
不错。
难怪孟娴芮能忍受这么长时间,敢情是有一个值得她忍耐的夫君。
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纵使景宙这样维护她,景老夫人也还是丝毫不懂得收敛,可谓是在一点点消耗那点母子情分啊。
将孟娴芮扶起后,景宙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坐下,又看向景老夫人,“母亲,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我这辈子只有芮儿一个妻子,我希望您能够对她客气一些。否则,我会再把您送回别院。”
闻听此言,景老夫人一肚子的怒火。
“这就是你对待我的态度吗?早知道我养了你这么一个没良心的,当初还不如饿死你!”
说着,她抬手打了景宙一掌。
景宙倒是没拦着,“您怎么打我都成,但是别再打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