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
景老夫人重重地扇了孟娴芮一巴掌,怒骂,“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孙儿的命那么金贵,是她能碰的?”
“母亲!”景宙大喝,连忙把孟娴芮扯回来,满脸心疼地望着她的脸。
孟娴芮却是顾不上自己,“夫君,我相信这位姑娘,就让她治治烨儿吧。”
“好,你放心,我会的。”景宙重新安顿好她,再次看向景老夫人时,语气是不容反对的,“母亲,这府里是我做主,就算是你,也不能越俎代庖!”
景老夫人有自己的小九九,并不希望有人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阻扰景烨去死,格外的坚持,“烨儿也是我的孙儿,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做糊涂事。”
景宙没有选择继续跟她理论,直接吩咐了下人把她请出去,而后看向月攸柠,“姑娘,请。”
月攸柠点了点头,又道:“还请州主先行带人离开,这里只留下郁白即可。”
“好。”
去了门外,景老夫人也没走,狠狠地瞪了一眼孟娴芮,还想要冲进去阻止月攸柠。
眼看着又要爆发争吵,一位长相温婉的女子突然走了过来,“娘,您还是听夫君的吧。”
看见她,景老夫人一改面对孟娴芮的态度,甚是和蔼地笑起来,“倩倩。”
蔡雯倩亲昵地扶住她的胳膊,又温柔地看向景宙,含情脉脉道:“夫君。”
门内。
月攸柠之所以把郁白留下来,只是为了跟他说一下自己的发现。
“景烨的病与你无关,你用不着自责。”
“与我无关?”郁白蹙起眉头,“师父,你是看出什么了吗?”
月攸柠细细地跟他说了一遍,最后冷冷地看向门外,“想来,应该是有人拿你当了替罪羊。”
“可是,大家都说是我当初发狂吓到了景夫人,她才会早产,以至于景烨先天不足,体弱多病。”
“众口成金,说的人多了,大家自然就会真的认为是你的错。但实际上,是有人在景夫人孕期便向她下了毒,你那日最多是吓到了她,但并不足以害到景烨他这些年弱不禁风,也是因为中了毒。”
“那这么多年,怎么没有人诊断出他体内的毒?”
“严格说来,那也不是毒,而是一种能够令他身体虚弱的元素。”
“元素?那是什么?”
看他跟一个好奇宝宝似的,月攸柠有些为难地抓了抓脑袋,若想跟他解释清楚,怕是景烨坟上的草都长得一人高了。
于是,她随口说了句,“这种事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就是很难被人察觉出来的毒。行了,别再拦着我了,不然景烨真的要死了。”
“拦?”郁白甚是委屈,“师父,我没拦你啊。”
“我说拦了就是拦了。”
“……好吧。”
门外。
蔡雯倩热脸贴了景宙的冷屁股之后,也不觉得尴尬,依旧笑着站在那里,“娘,夫君只有烨儿一个孩子,自然想让他好起来。您就别拦着他了,万一里面那位真的是神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