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不想得罪他们两个!”
对于萧世谦的推辞之言,栾帝显然也是不相信的,于是对着跟一对门神一样在他眼前站了大半天的儿子们烦躁地一挥手,便打发他们走,“我还有些军中之事要问他,你们先退下吧!”
“儿臣告退!”
因栾帝的两句话已经各自在心里盘算出几百种可能的萧君昊和萧雄颇有默契地对视一眼,便退出了御书房。
“呵!没点根系的杂种,拿什么跟我争!”
刚出了御书房,萧雄就生气地一甩袍袖,朝着御书房的方向嫌恶地骂了一句。
“若父皇中意他,父皇便是他的根系。皇兄,我看你的竞争对手,又要多一位啰!”萧君昊人间清醒地开口,十足的嘲讽。
萧雄听到这话,便露出一个极为阴森的笑来,“就凭他?”
大皇子都没能挡得了他的路,这个小杂种又怎么可能有这本事!他要真是嫌命长,他这个当皇兄的,倒不介意送他一程!
御书房内,萧世谦恭敬地站着,和自家父皇之间隔着君与臣的距离。
“去拜祭过宰相了吧!他生前可是最照顾你的人。”
栾帝看着这个自小就和自己关系疏离的儿子,有些恍惚。
最小的孩子都已经长这么大了,他是真的老了,难怪身边的人,都一个个的先他而去了!
“嗯。”萧世谦简单地应了一声。
其实他在军中得知宰相大人殡天的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等到处理完军中的事务赶回来,已经错过了头七上香的时辰,为了不打扰到宰相大人的亡魂,他只能远远地拜祭,前几日满三七又去坟前祭了酒,叩了头,心中才算真正的放下了。
“宰相临终前还跟我说,说你是个好孩子,让我莫要亏待了你。我仔细想了想,这些年,我的确没怎么照拂过你,老十,你怨吗?”看着眼前已经仪表堂堂,又成熟稳重的孩子,栾帝不禁想起宰相跟他说过的话,因而向他询问起来。
栾帝的问题,让萧世谦堂皇。
他自小便知自己虽然也是皇子,但皇子和皇子之间也是有区别的,像他这样出身低贱的皇子,能在宫里好好活着已经是万幸,哪里还敢奢求父皇的关心。更何况对于他这样无权无势的皇子,父皇的每一点关心,都会化作他的催命符。
“回父皇,儿臣从未有过怨恨,更何况十四岁那年父皇给了我军中历练的机会才造就了现在的我,儿臣对此十分感恩!”稍稍迟疑后,萧世谦发自内心的回答。
“那也是宰相向我推荐了你,说你自幼好读兵书,对治军之事颇有见地,又恰好当时的南湘军统领北庭侯重疾久治不愈,军心不稳,我才让你去稳定军心的。这事说起来,你最该感谢的,还是宰相!”栾帝倒也实在,不乐意揽别人的功劳,直接把当时的情况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