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番解释后许宓才明白了许管家说的“旧人”是什么。
定国公原来掌管大凌天下各路兵马,南征北战,功劳丰厚,只是说后来时常在北边打,于是北地的后来就成了人们熟知的那一支。
这大凌和平以来,南边儿的驻军就被撤销的七七八八了,只剩下三两个散兵游勇,也成不了什么割据一方的气候。
南方总归是鱼米之乡,一年两季或者三季稻,是大凌的主要粮食收入来源地。
但是南边今年也不好受,先是黄河泛滥导致大片地区受灾,大量的种植土地被淹没,打量的水稻被淹死。
水灾过后仅剩的那些粮食又遇上了灾荒,不管成熟与否,都没人吃了,连草带土一点不剩。
是以当许宓看见“旧人”的时候整个人呆住了,她此前难以想象会存在这样的人:一身勉力维持着体面,正常人穿的衣服套上去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衣裳,偏偏一双眼明亮的很。
许宓暗中打量着座下的五人,个个都有些瘦,但是精神气却极好。
“草民阙罗、历茂、萧明德、康元、吴玉龙见过郡主。”
许宓矜持点头,请五位坐下并吃茶后才开口:“不知道你们找本郡主是什么事?”
便见刚才自称阙罗的青年男子躬身抱拳,他身量修长,与他人最大的不同在于那身文人气质。
阙罗声音有点带上沙哑:“郡主,我等是南方镇江大营的,原来是国公手下的南军三营的,后来南军解散并入镇江大营,我们因为......一些事被迫离开,后来遇上灾荒实在是活不下去了,便想来投效您。”
许宓并不清楚这些,但见许管家在点头示意就知道他们说的是真的。
“但是,你们为什么现在才来呢?”许宓发问。
没想到对面五人都没有开口的意思,许宓也不急,就等着他们开口,最后还是阙罗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被红布包好的块状物体。
阙罗小心翼翼地揭开上面一层层的红布,最后露出一个拇指大小的印章 。
印章 通体血红,上方雕刻着一只迷你的凶狠的狮子,许宓接过来,看底部,下方标准的篆刻上几个篆书阴文,辨认了好一会才看出是“许淳书”。
“这是......”我爹爹的私印吗?
定国公正是姓徐名淳,世间鲜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大抵是因为“定国”这个名头太过响亮了罢!
阙罗拱手道:“正是国公爷的私印,剩下的草民不便多说,以后到时间了才能告诉您。”
许宓倒是不在意这些,安排奴仆将人带下去好生安置后,就直直的倒在软软的床榻上,闭着眼休息好一会,感受到许多多也跳上来,熟练的揽过它,一同睡去。
兄弟几人确定周围没有设置暗卫后,便围在一起说起悄悄话来。
阙罗似乎是几人中的老大,他先开口:“郡主可继承国公的衣钵,但是还是不够,能力上差了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