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欣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当下表情就有些冷,轻笑着说:“哪里?郡主这说的是什么话?女儿家的婚事自然有父母大人来主持,郡主自幼失去双亲,对这些事知之甚少也是正常的。”
许宓的笑容冷淡,锐利的眼神直直盯着她,状似疑惑不解:“沈小娘子难道是在明嘲暗讽什么?我爹娘为大凌献身,随后我便被陛下带进宫中,视若亲女,你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娘子对帝后有何不满呢?”
这帽子扣下可是一个大罪行。
顿时哽咽没有说话,片刻后才想到对应的话,这时候许宓已经和旁人讲到别的话题,她更是插不进话,觉得脸面尽失。
之说我是不讲理的,你许宓还擅自和外男勾搭,自古以来就有男女大防的说法,她这样做岂不是乱了祖宗章 法?
沈小娘子本想这样开口,但是忽然提起这样一个话题,无疑是奇怪的,无疑是有所损伤颜面的,甭说别的,要是被爹娘知道了,少不得一顿打。
沈可欣跺跺脚,走前还用眼神狠狠盯了一眼敏柔郡主。
妄想攀上宰相府这艘大船的贵女们目瞪口呆,一边舍不得巴结带来的好处,一边又想要继续参加这场上元春日宴,好建立网络,以便日后好有个互相走动的由头。
最后是咬紧牙关,恨恨的同时带上笑容的假面,都留在这,和旁的贵女聊起来,一时间也是其乐融融的景象。
皇城。
天色渐渐由一点天光转换成漫天繁星,明月高悬。
梁州的消息频频传进宫中,先前皇帝得知陶将军被俘虏,急急忙忙赶去泰安殿,路上还顺带捎上一个五皇子。
前脚刚刚抵达泰安殿,后脚便有新的消息传来,说叛贼放言挑衅朝廷,将陶将军树在梁州城上,风吹日晒,一边让愚民谩骂,一边又在派人明里暗里劝降。
皇帝闻言便沉下脸色,眉关紧锁,凌赋见状沉吟片刻,眼珠子一转,像是有什么主意了。
皇帝有些不耐地揉着太阳穴,坐在龙椅上神色乏乏。
台阶之下,规规矩矩站着一众大臣。
宰相、太尉、太傅、六部尚书等,齐齐站在大殿上,低声私语。
“女将军果然不甚靠谱,要是换做男人去,想必这个时候已经将叛乱彻底平息了吧?”
“何兄说的是,只是现在已经酿成哭果,还是应当想想现在该派谁去平叛三州之乱。”
“尚书大人说的在理,以下官之见,还是应当派遣少年英雄梁为之去!”
为之便是梁策的字,这几年他在朝中可谓是万众瞩目的存在,家族重视,皇帝信赖,娶得贤妻,目前有一个一岁的长子,妥妥的人生赢家。
良平将军闻言,赶紧在人群中插话:“我儿只是爱纸上谈兵,这样重要的事,还是要多加考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