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赋觉得事情更加复杂了:“这只是简单的除蝗虫的方法,不至于变成他们的立身之本。”
余姚点点头:“是,这位神子摆了祭坛,供奉的不是三皇五帝,不是如来三清,而是一个名为厉帝的人物,而且不少人都知道,在独自呆着的时候,总是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
凌赋默了默:“你应该是知道他的踪迹的。”
余姚说:“当然,自古钱财动人心,世上没有这黄白之物打动不了的人。”
“这位神子早间从府邸出来,为神明祷告之后用膳,随后去听奉天城百姓的祈愿,稍后会道下午的会议上商议,会后通常去一处工坊,到了晚膳时间,除非是自己主动出现,即便是教主也找不到人。”
凌赋又问了一些详细的资料,如布防、管理人员等,天色彻底暗淡下来的时候满意地离开了。
凌赋走在回营帐的路上,四周零星几个油灯或明或灭,影没有声息地出现在了身后。
“今日可是需要前去探查一番?”
凌赋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今日你差几个暗卫去查探,不要做任何的手段,发现不对劲就赶紧走,莫要打草惊蛇。”
许宓的安危尚未可知,神子也不晓得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若是因此导致许宓处在险境之中,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影应下,又开口问道:“后边跟着的尾巴可要直接处理了?”
凌赋沉吟道:“暂时不必,要是出了什么事,还得委屈他们来背锅,皇后娘娘真是一个体贴入微的人。”
影顿住:“......”
属下觉得,皇后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气到昏过去。
凌赋进了屋,天和迎上来伺候换洗衣物,稍稍擦了一下身体,他换上了新的亵衣跪坐在临时搭建的书桌前,边上的莲花灯盏点亮,照出了小几上的书册。
其上“密信”二字,坦坦荡荡的落在上面。
天和瞥了一眼,笑着说:“殿下又想郡主了?这信也不知道您来回看了多少遍了,回去我得差人去给你上个封,要不然保存不了多久。”
“嗯,”凌赋坦然应声,他翻开这明面的密信,实际上是与许宓来往的书信合集,“我与郡主多日未见,只能依靠这些信件来解相思之情,又有何不可呢?”
天和将压箱底的一些信件拿出来:“殿下也快十三了,郡主也快要及笄的,我多嘴说两句,您还是快些把亲事定下,不然让别人使坏先下手为强了,那就不好了!”
听到这话,凌赋第一反应就是皇后母子,或许他一心想着权利制衡的父皇也要算进去,还有别的整天觊觎郡主,想要借此一飞升天的人。
“你来担心我的亲事?我爹还没说什么呢?”凌赋好笑道。
天和支支吾吾几句,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
【那不是您不定亲成婚,我天和也没有办法找妻子嘛!怪不好意思的,这种事情怎么说的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