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太子,是储君,为什么要做去和这些低贱的人说话?看看他们衣衫不整毫不知礼节的样子!当真是令人唾弃!
这种百姓纷争何必让他亲自主持,凌赋不也可以吗?
凌峰自以为十分有道理:“本宫是太子,有许多国事须要操劳,这点小事还是交给五弟去做吧!”
另一边,众人的视线已经交给凌赋。
他拿出自己的腰牌表明身份,那是凌赋在吏部的兼职,是正六品的吏部主事郎,众人纷纷拱手行礼。
凌赋走到最中间,将人群分开,左右是用饭的客人,中间的空地则是苦主和店家。
凌赋对着农妇说:“你来陈诉。”
农妇哀嚎一嗓子,哀戚戚的说:“前段时间这里新开业,广散吃食,我那口子就来吃了些东西,从之以后是念念不忘,隔三差五就要拿上家里的钱来吃饭。”
妇人说到这是声泪俱下:“当时他还只是拿自己的钱来,去十三街码头做工,一天累死累活的才一百五十文,结果全部都来这里花掉,后来更是把家里的存钱,把儿子娶妻的钱,把女儿的嫁妆全部投进来了!”
凌赋眼神微凝,严肃说:“如今他人在何处?”
妇人如是说:“现在被族老绑在家里,家里实在是没有钱,他还想要卖女儿,我求着族老将人绑起来,现在他已经疯了!疯了!神志不清,只记得要来第一楼吃饭!”
人群一片哗然,纷纷你看我我看你,低声私语。
“这怕不是失心疯了?”
“吓人的很,这......这不是真的吧?”
“我现在就是天天都现在该和来这里吃,一顿不吃心里都难受?”
“这样说岂不是,里头真的有问题?”
妇人心中悲痛:他以前不是这样的,都是这个见鬼的第一楼导致变成了如今的状况,天杀的狗东西!
凌赋听见对方的心声,你没有多加评判,转而投向匆匆赶来的店家,那是个儒雅的穿着月白长衫的中年男人,面容瘦削,眼神犀利。
“你来陈述。”
店家拱手抱拳:“我韦弘毅堂堂正正做人,这生意也是自己辛苦做起来的,绝对不允许有人如此冤枉。”
“这天下第一楼的匾额是找隐士的大师亲自书写的,这红白案的师傅是亲自去请的鼎鼎有名的大厨,还有一些是宫中御厨的后代,不仅如此,用材、用料无一不是最最新鲜的,就算是上菜的使女也是找的京都最好的酒楼里头的。”
“若是我的一番心血被人冤枉,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坑还,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若直接跳河去!”
众人也觉得店家说的十分有道理,随后又纷纷以此为据谈论起来。
“我觉得人家店家说的很有道理好吃难道是饭菜的过错?不该是怪自己管不住手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