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这次的时疫就源于那味仙居。”
皇后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可是让曲望慕吓破了胆,赶忙磕起了头:“陛下,娘娘,这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我纵然没有接触过家里的生意,可也知道铺子里的佣人手都很干净啊!”
皇后看着曲望慕,眼中是不近人情的审视,皇上眼中的情绪也是一样的。
皇上沉沉开口,打断了曲望慕的哭喊:“你说你不曾打理过味仙居,可朕却听闻,有人曾经见过你的宫女前往味仙居。你有什么好辩驳的吗?”
曲望慕下意识的看向了跪在自己前面的沈可欣,眼中仅是愤恨:“陛下,这势必是有人陷害臣妾!沈可欣!是不是你意图陷害我!”
沈可欣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责问表现的很弱势,甚至当场掉了泪:“曲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诬赖人,姐姐知道你素来对姐姐不满,但在这种事上,你说话是得有证据的啊!”
曲望慕纵然愤恨,但也却是斗不过沈可欣,只能冲着皇上一拜。
“陛下,臣妾对这件事全然不知情,若真的要断案,那也得有证人对口供不是?臣妾请求陛下,将那味仙居的掌柜带过来,臣妾跟他当面对峙!”
好了,问到点上了。
沈可欣用手帕假意擦拭眼泪,人人都只注意到了她的可怜相,却是没看到她嘴角勾出的那一抹笑意。
“那家掌柜死在这次时疫里了,不只是他,只要是在味仙居做活的小厮,都死了。”
这是个闭环,曲望慕忽然意识到了。
味仙居的人死光了,没有人能再来作证当时的女婢到底是谁身边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曲望慕脑子忽然冷静了下来。她知道了,自己难逃此劫。
这件事其实并不需要什么真相,曲望慕只要是解释不清这件事,那她们家就是那个背锅的。
帝后之所以还要来到东宫听人辩驳,而不是直接抓进大理寺,那是因为这次涉及的人属于皇室,甚至还有可能是太子侧妃。
来到东宫,只是想听曲望慕能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者是给出下一个攀咬对象。
可惜了,曲望慕没有两样一个也没有给出来。
皇上摆了摆手,示意皇后自己拿主意处理了曲望慕,便直接离开了东宫。
凌峰看时态发展成这个样子,当即就想要插一嘴,却被皇后用眼神制止住。
皇后看着呆坐在下面已经不存希望的曲望慕,心里拿捏着度。不管怎么说,人毕竟是太子侧妃,而且是刚过门的,怎么也不能直接废了,那样太难看了。
“太子侧妃,曲望慕,罚俸一年,非有诏令,不得出寝宫。”
皇后让宫女将曲望慕带下去之后,深深的看了凌峰一眼。
凌峰却是不敢抬头,他知道,这件事是他宫里的,闹到了皇上眼前,对他和皇后都有影响。
“此事万不可声张,都小心着自己的嘴。”皇后撂下这句嘱托后便离开了。
在人走后,凌峰才是缓过来一口气,一旁的沈可欣也是害怕的依偎在他肩头,一直在说曲望慕对自己如何如何,可是惹得一阵心疼。
后面的江薇只是垂眸站在一侧,并没有更多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