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陈大哥教得好。”齐羽此时哪还有那股聪明劲儿,笑的就差没有在身后长条尾巴了。
齐羽是聪明没错,但他毕竟也才未及束发,又不是从宫里打磨出来的,心计怎么可能有那么深沉。
方才那些话自然都是陈修远交给他的。
只是可怜那个黑衣人,被这么一折腾,估计会留下一个终身的阴影。
“陈大哥,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今儿个太子会派人过来的啊?”齐羽到底也就是有话传话,还是有些不明白其中的弯绕。
陈修远轻轻推着秋千,说:“太子早就嫉妒秦王能够得到秦地,此次来巡查,势必是奔着找茬来的,要是找不到,可不就自己来制造矛盾么。”
齐羽明白过来,也不再多问,就这陈修远的劲道玩起秋千。
齐府这边一片悠然,可别院就是另一个极端了。
“我让你去游说那些家主,结果你告诉我你连一个齐羽都对付不了!我要你是干什么吃的!”要不是周遭摔无可摔,凌峰简直想把能扔的都砸这人脸上。
那黑衣人显然是被齐羽吓到了,但他到底没有蠢到不去找其他人,可找了一圈之后,所得到的答复不是闭门羹就是疯狂撇清关系,根本不给他开口游说的机会。
预料到这个结果的黑衣人,倒也是为自己找了个退路,他把一封密信颤巍巍的托给凌峰:“太子殿下息怒,属下虽然没有游说成功,但属下掌握了秦地诸位家主不肯合作的原因,还请太子殿下过目!”
凌峰还在气头上,一旁的焦丞桉赶忙拉住他:“殿下,如今游说不成已是定局,看看这不中用的调查出来的原因,兴许还能从另一方面下手也说不定啊。”
凌峰顺着一想,倒也觉着有些道理,便烦躁的挥挥手,让人把东西拿过来念给自己听。
“诸位家主在秦王来临之前,就一直不敢闹得太过,听民间传闻,说是在秦王之前有一位县守叫做江安,正是他以一己之力压制住了局面。此人应当是破局最佳之口。”
焦丞桉如实念道,心里也在琢磨着。
凌峰那边却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的,直接吼道:“知道要找到这个人,那就赶紧去啊!还回来特意跟我讲一遍干什么?!”
“可……”
“废物!可是什么可是,我看你是不想要自己的小命了!”凌峰说着就要拔出自己的佩剑。
黑衣人哪敢再做耽搁,当下以更加狼狈的姿态奔出了别院。
“都是一群废物!”经过几次的受挫,凌峰的忍耐度显然已经到了顶点,简直就是到了爆炸的边缘。
焦丞桉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凑上去,他站在一旁当空气的时候,心里却看得很清楚。
那侍卫方才没说完的话,势必是江安这人已经消失,或者很大可能找不到。
秦王身居高位,有这么一个得力的人在手边,自然不会直接给杀了,加上现在的家主都如此的安分,甚至还有几分畏惧……
那就只可能是秦王和这个江安联手了,而且后者应当不止是个什么县守,应当还有个更强势的身份,足以让手握部分秦兵的家主畏惧,更足以让秦王将他保护到幕后。
看来太子殿下这一会,势必会被耍的团团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