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地的秦王府上,陈修远正在忙前忙后的处理事情。
这边的改革本就是他一手操持,所以凌赋的离开并不会影响什么,有了三明教作为基底,陈修远处理起秦地简直就是玩的。
那些土财主要么被吓怕了,要么被打服了,反正现在对陈修远持友好态度。
至于百姓更不要说,凌赋帮他们解决了压迫问题,还给了他们足以过冬的粮食,更是承诺开春会教他们新的农作技术。能吃饱穿暖的日子,大家自然都趋之若鹜。
如今,陈修远这么上蹿下跳的忙,早已不是因为秦地内部问题,而是‘突发恶疾’正在向这边赶来的太子。
“陈统领,咱们各家粮食也不多,匀给百姓之后更是没有多少余粮了,就算是有,也是凑不够纳贡用的啊。”一个土财主跑到秦王府上跟陈修远哭穷。
“赵家主,您且安心,我要这些粮食不是为了纳贡,您这边能拿多少拿多少,等到太子走后会重新还给你的。”陈修远不胜其烦的又重复了遍。
实际上,这句话他已经给全城上下大小不同的家主都重复了。
这个场面是因为早先陈修远得了凌赋的传信,知道这次巡查是太子带着人下来,便通知了秦地的各个家主,让他们把家里的余粮拿出来一些。
那些财主前不久刚大出血匀了大半粮食给百姓,此时再听到这样的要求,难免有些怨愤。但每个人也只敢上门哭穷,却不敢公然叫板。
陈修远则是耐着心思一个个的安抚。他有脑子,当然不可能对这些财主一逼再逼,如今这样做,属实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陈大哥!”一个清脆的少年声音从旁侧传来。
“是齐羽啊。”陈修远难得露出了个切实的笑来。
齐羽这小孩儿是个乖的,当初中秋宴上就第一个示好,跟陈修远等人走动也勤,自然而然的改了称呼。
“我是来送余粮的。这里约莫有五石上下,有些少,还望陈大哥不要嫌弃。”齐羽笑呵呵的说着。
陈修远摆了摆手:“怎么会有嫌弃的说法。你且进来歇会,大哥请你喝杯茶。”
“好嘞!”齐羽顺溜的进了秦王府,这里俨然快成为他第二个家了。
两人走到侧室,齐羽细心的看了看四周,然后才开始说话。
“陈大哥,秦王殿下刚来封地,应当是不用算今年的纳贡里吧,为什么您还要征集粮食?”
“为了不被人穿小鞋啊。”陈修远有些无奈的说着,他没有对齐羽隐瞒,这孩子是个聪明的,现在不说,等太子来了自己也看的出来,倒不如现在就坦白。
“来巡查的人跟秦王殿下有过节?”齐羽反应很快,当下就明白了局势。
“已经不是有过节能够概论的了。简直就是……血海深仇也不为过。”陈修远想起前世的一些事,用了个比较严重的词。
听到这个词,齐羽的神色也凝重起来:“所以,陈大哥您屯粮,是为了展示虽然不参加纳贡,但也有在准备,不给他借题发挥的余地,对不对?”
陈修远点了点头:“目前也只有这么个应对方法,至于其他的,还要等人到了才能判断。”
毕竟谁会猜到这位太子什么时候抽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