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贺延安江雯遭遇劫匪一事已经惊动了刑部,他们一进城孙成龙就被刑部的人给接收了。
孙成虎心急如焚,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
进了城之后各有各的要事,江雯也不再假惺惺和贺延安枝枝纠缠,迅速打道回府去了。
贺延安也把孙成虎带回了府中细加盘问,希望能得到什么有用讯息。
“我是真不知道我大哥是怎么参与到这件事中的。”孙成虎无比苦恼地揪着头发,心中实在煎熬,“我们家一直很穷,爹去得早,娘好不容易把我们拉扯大了身体又垮了,为了给娘治病大哥借了高利贷,利滚利到如今是已经根本还不上了,搬到荒郊野外那么远的地方也真是为了躲债,可怎么会一时糊涂做出这种事呢!”
贺延安坐到他跟前,问道:“你大哥是会自己定下这种计策的人吗?或者他最近有没有跟什么人走得很近?”
孙成虎茫然地摇了摇头。
贺延安心里着急,直接挑明问出口:“那你看今天那位身着华服的小姐,觉得眼熟吗?”
孙成虎惊讶地抬起头,盯了贺延安一会儿,还是摇头。
枝枝听贺延安的问话也觉出了不对,小心地问道:“少爷,你是觉得江小姐她……”
“隐隐有这个直觉,可是也没有确切证据。”贺延安撑着额头说,这也是令他头痛的缘由。
枝枝凝眉想了一会儿,也觉得这个说法有些难以置信:“江小姐她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心思去布这个局呢?”
“我也不清楚,”贺延安道,“也许这只是她计划的一部分,但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也想不明白。”
贺延安这边思绪陷入了死胡同,而江雯那边也并不好过。
这次捅出的篓子已经超出了她可以解决的范围,所以她一回府便直奔父亲书房求救。
江珧在获知女儿的行动之后吓得手上笔都掉了,然后马上把门窗关好,生怕隔墙有耳。
“女儿啊!你这事办得也太大胆了,你怎么敢亲自抛头露面去安排,一旦哪个人出了纰漏,怕不是马上就会把你给供出来!”
江雯此时烦躁不已,根本听不进劝说和教训,一拍桌子,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只顾着教训我有用吗?本来这事计划得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就能把那个讨厌的丫头从世上除掉,谁知那个莽夫那么没用,面对一个小丫头都能失手。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用了,还是快想想办法吧,要是我被供出来了,爹爹你也好不了啊。”
江珧被气得胡子都发抖,但也不能不承认父女俩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如果江雯出什么意外,那必然会波及到自己。
“那这样吧……我先去求求刑部的阎大人,求他尽快结案。”
江雯这时来了精神,攀住父亲的胳膊:“对,你去就说要为女儿讨回公道,催促刑部快点结案,要特别注意不要让旁人探视牢里那人,尤其是贺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