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珧带着怒气把她推往一边:“你爹还不用你来教做事,你好好待在府里,不要给我闯祸就比什么都强。”
把江雯关回她的房间禁足后,江珧回房换衣,准备去拜访刑部尚书阎恺。
换衣服时,江珧见前来伺候的侍女是常在大长公主身边的,于是又问起了那边的情况。
“殿下还如往常那般精神恹恹,而且前两天夜里做了噩梦,盗汗着了凉……已经请御医过来诊治了。”婢女小心斟酌着词语说道。
“嗯,你们好生服侍殿下,有什么情况就马上差人来禀报我。小姐那边注意了,不管她怎么闹也不能江她放出来,更不能惊扰殿下,明白了吗?”
婢女福身应诺,江珧则再次整了整衣衫,带上礼物出门拜访阎大人府上。
而此时的阎恺已经接待过一次访客,而且把一直以来作为智囊的朱主簿给请了过来。
在得知江驸马来访的消息后,阎恺与主簿相视一笑。
“看来这次的人犯,真是得到多方关照的啊。先生,你说这江驸马,我是见还是不见?”
朱主簿捋了捋胡子,道:“在下推想,他是为其女江小姐来的,毕竟这次小姐也牵扯其中了,但此人惯会巧言令色,是京城著名的谗佞之臣,大人若和他来往,恐会遭人非议。”
阎恺听后也觉得有道理,打发下人去告诉江珧目前自己有要事在身,没时间见他,又说京郊那桩案子肯定会秉公办理,让他不必忧心。
可本就心里有鬼的江珧听到这消息心里更慌了,死缠着门房一定要见阎大人一面。
可是这位驸马平日里声明太差,完全就是看着攀附裙带才有如今的地位,而且如今与大长公主的关系岌岌可危,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所以真正有地位的人根本不屑于与他来往。
无可奈何地吃了闭门羹,江珧还是流连在阎府门前不肯离去,还想着找机会使劲一把劲,正在这时,忽然见一辆朴素的马车停到了阎府的侧角门,江珧还以为是阎府家人回来了,匆匆赶上前去。
“这位、这位兄台,能不能请你为我行个方便?”江珧跑到马车前深施一礼,“我有要紧的事要见阎大人,只要你肯把我带进去,这个就是你的,而且以后的所有事都与你无干。”
说着他把一包银子塞进车帘里,岂料里面的人接过那个小包掂了掂之后又给扔了出来。
“原来在驸马心中,你父女二人的荣华富贵乃至身家性命,就只值那么点。”
江珧的脸登时憋成了猪肝色,他刚才确实以为车上是阎府家仆,完全是对下人说话的语气,而且给的钱也不多。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阁下。”江珧立刻改口,“敢问阁下是……”
“你不用问我是谁,回去管教好你的女儿,以后不要再自作聪明轻举妄动,希望你们能多发挥点作用,不要那么简单就全部栽进去。回吧,等消息就是。”
那人的话仿佛有魔力,江珧不知不觉就躬身应诺,转身走离开了,待他反应过来再回过头,只看见一匹马悠哉地甩着尾巴,微风掀起马车厢的帘幕,里面已是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