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逐一攻克了张万、李季同和柳姨娘之后,真正在背后掌控一切的卫元忠被拉到了大堂上。
卫元忠既没有像张万那样消极逃避,也没有像柳姨娘那样一上来就破口大骂为自己申诉,他即使到这个地步仍旧表现得很镇定。
“尚书大人,把下官这样带过来,究竟所为何事啊?”他平静地开口问高坐于堂上的裴尚书,后者面对此景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
“你居然还好意思问我?枉我那么相信你,把你从一介小吏提拔到身边,你就是这么报答知遇之恩的吗?”
卫元忠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大人说的话下关怎么听不懂?下关难道没有为大人兢兢业业履行职责吗?”
“职责?你都把礼部的老底儿给泄了个干净,也把我的脸都丢尽了,这算是哪门子的职责?”
卫元忠脸色沉了下来:“大人,你这是听谁说的?这是有人为一己之私污蔑下官。”
这时,旁听的柳姨娘坐不住了,挺身出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没有脸面的东西,做下的事不敢认吗?那天晚上分明是你拿着那劳什子桂花枝,让我放进大少爷的房间,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你说只要照办,那姓李的就不会辜负我女儿。”
“呵呵,夫人怕不是爱女心切,得了失心疯了吧,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谈何私下授予、暗中唆使呢?”
柳姨娘气性也上来了,骂得更狠,什么野鄙粗语都冒了出来,但是卫元忠完全不为所动。
“这是京兆尹府衙门的大堂,不是你的私家宅院,夫人请慎言。你说了那么多,也不过是一面之词,可有证据?”
柳姨娘一下愣住了,这还真掐住了她的脉门,和卫元忠的接触都是及其私密的,并没有第三个人在场,她本以为对方是李季同手下一员小卒,没想到居然还有被反咬的一天。
卫元忠趁着柳姨娘愣神的功夫,对堂上拱手道:“三位大人,下官只是奉上命差遣,担心驿馆内的士子郁结生变而去探望,可是莫名其妙没有证据就被抓进来了。现在他们为了使自身脱罪胡乱攀咬,我要是被拖下水,岂不是天大的冤枉?”
裴尚书清了清嗓子:“先不说那么远,你要是确实无辜,他们怎么会异口同声都咬定此次事件源自你呢?”
“我也很纳闷,”卫元忠豪不示弱,“明明我根本不认识他们,可是脏水接二连三的往我身上泼,我就想请问,他们说那么多,证据呢?动机呢?我费尽周章操纵那么大的局就是为了陷害贺大公子?”
说完,他转向贺延安:“贺大公子,难道我们之前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