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延安刚从自己的院子里出来,就遇上了母亲那边派来的刘嬷嬷,说有要事找他,让他马上过去一趟。
贺延安猜的出八成与枝枝有关,正好他也想去找普雅问个明白,于是立刻动身前往母亲的院子。
果然不出他所料,母亲应该是也听普雅说的什么,见面时脸色铁青。
贺延安照常上去行礼问安,可贺夫人这次却没有如往常一般很快叫他起身。
“母亲,儿子是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吗?”贺延安率先开口,打破了僵持的氛围。
贺夫人冷哼一声,拍了下椅子扶手:“我怎么敢生气,贺大公子如今了不得了,深得皇上赏识,高中恩榜头名前途无量,我这深宅妇人的教导自然全都可以抛到脑后去了。”
“母亲这是说的哪里话?都是一家人,如果对儿子有什么不满还请明说,如此讥诮只恐伤了和气。”
贺夫人站起身,迫至儿子跟前:“好,要挑明说是吧,你先跟我说清楚,你和枝枝到底怎么了?”
贺延安感到有点头痛,揉了揉眉心道:“母亲,你是听普雅说了什么吗?她应该是误会了。”
“误会?”贺夫人神情更加不满,“她亲眼所见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衣衫不整,这还有误会的吗?你是须眉男子,要去什么花街柳巷找二三红颜知己娘都可以不说你,可是你真的只把枝枝当成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可以任意处置的丫鬟吗?娘可从来这么教过你。”
贺延安这下头更大了,他本以为母亲叫自己来就是为昨晚夜不归宿的事,没想到还扯到他对枝枝乱来这上面去了是。
“娘,真是误会,天大的误会啊。”贺延安苦苦解释,“我真的没对枝枝做什么,而且也一直感念她于我有恩,从没有把她当下人看待,怎么可能任意轻薄她呢?普雅究竟看到什么了呀,年纪不大,行事倒越来越像那些嬷嬷们了。”
贺夫人将信将疑地看了儿子一眼:“你当真没有对枝枝做失礼的事?”
“千真万确,要不你把枝枝叫过来问吧,她可不会说谎。”
贺夫人伸指点了他一下,然后重新坐回了椅子里:“你这孩子这种事哪有问姑娘的,罢了,我信你说的就是。但你昨晚和今早究竟干了什么事?普雅或许有误会,但她绝对不会骗我。”
贺延安站直身子,拱手一礼:“母亲,昨晚确实有要事匆忙出门,也没来得及交代一声,是我不对。”
“你是去春锦宵了?”
“是,不过是因为有重要的人在那里要见我,并不是为了寻欢作乐去的。”
“要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