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江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继续道:“陛下睿智,想来也能想明白这个道理,总好过让陛下觉得咱们府上不安全好啊。”
后者,说白了,更让人无法再信任他们江家的能力,毕竟能让所谓的“刺客”在府里一待多年。
江珧压根没接话,他已经投入肃王麾下的消息不能说给江雯,既然如此,那不如什么都不说,不然难保雯儿猜到什么。
江珧念及此,话音一转,说道:“这件事你别管了,爹爹心里有数,不过让殿下出宫这件事耽误不得。”
在江府,借着长宁郡主,他自信能在长公主那儿落一个好印象,只要长公主不时的帮他在陛下面前说几句好话,总有机会慢慢改变陛下对他的态度。
而他如今和长公主距离相远,想要培养感情也没有办法。
江珧想了想,起身,在江雯疑惑的目光下,快步走到她身边,俯身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江雯眼睛越来越亮,不过很快,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担忧道:“爹爹,这能成吗?”
江珧回给她一个笃定的眼神。
江雯带着满心的思绪回了宫,再去给萧流逸请安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坚定。
爹爹说的对,能有办法拉拢到长公主,哪怕扔掉几颗棋子也划算,更何况只要她动作小心,长公主也不会发现。
两日后,日头正好。
长宁郡主得了江雯的指示,邀着萧流逸一起去御花园坐坐,几人也没坐轿撵,步行着往院子里去。
快到御花园的路上有一处假山,拐过假山就有一个歇脚的亭子,假山后边两个宫人正在修剪花枝,无聊的说着闲话。
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一行人从假山的另一边缓缓走近。
萧流逸耳朵一动,突然听到“长宁”“郡主”的字样,脚步一顿,下意识往假山的方向偏了偏,宫人的声音立即清晰起来。
“宫外长大的就是不行,看看长宁郡主,这都学了多久的规矩了,就连京中各家小姐都比不上。”
“虽说不是呢,我听说后位空虚,其实就是在等长宁郡主,可你瞧瞧,她哪里能担当的起来,连贵妃娘娘的一根手指也比不上。”
“肯定的啊,贵妃娘娘可是从小就被嬷嬷教导,郡主这才学了几日。”
语气里,每每提起长宁郡主都充满了轻视。
萧流逸怒气浮现在脸上,冷哼一声,就要上前去看看是哪个大胆的敢在这里说主子的闲话。
刚迈出去一步,胳膊上一紧,萧流逸扭头看过去,只见长宁郡主脸色苍白,勉强带着笑朝她摇头。
也不等萧流逸反对,直接拉着人就往回走。
“母亲别气,小宫女们不懂事,宁儿没有放在心上。”
口中劝着萧流逸,可一回去,当晚长宁郡主就病倒了。